见纸条上用日文写着“危险、离开上海、隐姓埋名”。
张安平神色也变得凝重:“什么人送来的?”
“情报体系的一名中尉,他妹妹被当做慰安妇送到东北了,求到我跟前请我帮忙,我派人将他妹妹从东北带过来的。”
“这是他妹妹送来的,我打谈了下,他妹妹什么都不知道。”
许忠义垫着脚看清了纸条上的内容后,惊道:“影佐这老小子狗急跳墙?”
“不对!要是影佐的话,这份情报绝对不至于让老姜跑路!”
许忠义反应过来,冈本平次这个马甲可不是阿猫阿狗,影佐想要鱼死网破的话,对方不可能这样说。
张安平问:“你怎么看?”
姜思安凝声道:“警备司令部?”
“八成是了。”张安平神色凝重的点头。
许忠义不蠢,立刻明白了二人的“哑谜”,不解道:“警备司令部刚刚帮老姜脱险,他们脑子进水了转头就对付老姜?”
张安平反问:“但要是对付冈本平次的人是影佐机关呢?”
许忠义秒懂。
警备司令部用影佐机关的人刺杀姜思安,并将锅扣到影佐的头上?
真他妈歹毒啊!
“这帮混蛋玩意,这就等不及了?”
许忠义咬牙切齿,真他妈的是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
“看来警备司令部的日本人已经意识到了冈本会社是个雷了,他们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张安平代入警备司令部权力者的视角,很容易得出这样的结论。
姜思安不语,等待张安平的决断。
“让老姜撤?”许忠义则疑问道。
张安平望向姜思安,姜思安毫不犹豫的摇头:
“能走到这一步不易,不能轻言放弃。”
许忠义惊道:“老姜,你疯了?警备司令部要对付你,你不撤等着送死吗?”
张安平叹了口气:“确实如此。”
“老师!”许忠义惊讶出声,好悬没喊出张坑坑你能不能别这么坑的话。
张安平没理会许忠义,而是分析道:
“经过了这一茬,他们估计也不想再碰到第二次,所以一劳永逸是最好的方式。”
“在经历了尾大不掉的冈本会社后,他们肯定是不愿意再看到第二个冈本会社出现——所以,你未来也在他们清理的名单上。”
许忠义一愣后,马上道:“那岂不是说我马上就能将汉奸这重身份砸碎了?苦尽甘来啊!”
张安平瞪了眼这货,在许忠义缩头后道:“我觉得可以换个思路——他们是不愿意再出现冈本会社这样尾大不掉的势力,也是不愿意再起波澜,我觉得你可以暂时先避一避。”
“避一避吗?”
“冈本会社不是要转型吗?以这个为名头,你先离开上海,警备司令部的爪子,伸不到其他地方去。”
上海的警备司令部,不可能调用其他的日军去解决姜思安,这是黑活,不可能让不相干的人牵扯进去。
只要姜思安暂时离开上海,危险算是躲过了,再然后就可以“寄生”在日本海军的身上。
资源是有限的,日本的海军棺材强一分,陆军的资源就得少一分,“巨舰计划”必须一直贯彻!
姜思安点点头,不放弃身份就行。
许忠义道:“那我呢?”
“你?”
张安平自语道:“躲,是躲不过去的。”
许忠义突然浑身发冷,小心翼翼问:
“老师,您什么意思?”
“来一场足以让你丢半条命的刺杀,你‘胆颤心惊’的离开上海,去其他地方发展,如何?”
许忠义的直觉应验,很想抡起凳子和张安平理论理论——你不怕一丁点的失误让你金贵的徒弟嗝屁吗?
姜思安若有所思道:
“将锅扣在影佐机关身上?”
“对,只有这样,他才能堂而皇之的离开上海。”
许忠义不满道:“喂,你们不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吗?”
张安平没理会许忠义的叫嚷,而是对许忠义道:“去东北吧,于秀凝他们在东北,你去了东北以后,也能帮到他们——没问题吧?”
许忠义翻白眼:
“我说有问题你听吗?”
“不听!”
张安平果断的回答后,郑重道:“我们必须赶在日本人之前动手,思安,这两天你注意些,许忠义‘遇刺’后,可以通过医生的操作,让他去日本治病养伤,届时你顺道跟他一道离开。”
“我明白——”姜思安话刚说完,急促的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在张安平和许忠义放缓了呼吸后,姜思安接起了电话:
“我是冈本平次。”
“冈本君,影佐机关长切腹了!”
“什么?”
姜思安瞪大了眼睛,双目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他挂断电话后,许忠义小声问:“怎么了?”
张安平听力惊人,早已听到了电话内的声音,此时也陷入了一片的震惊。
“影佐祯昭,切腹自尽了。”
姜思安木然的回答着许忠义的问话。
此时他一片的乱麻,影佐切腹了,这……这件事,走向会如何?
(六个小时,改了改去,终于发出来了,万字做到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