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的含金量。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见微天眼不止能观人气血,还能……看破弱点。
用这个世界的话来说,就是罩门——有人刀枪不入,但罩门一破,便如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就是这般作用。
“前辈?”
谢青见余琛一直不讲话,心头忍不住打鼓,中午按捺不住,主动开口:“这赏金您要送到何处?要不我亲自给您送过来?”
一句话,把余琛从纷乱地思绪里拉了回来,他看了看箱子,有看了看谢青,摇头:“我带走。”
“全凭您处置。”谢青赶忙拱手。
余琛便拎起箱子,就准备走。
但箱子一入手,立刻便感觉,分量不太对。
不是轻了,是重了。
这一提,箱子里的事物,可不止百两!
余琛看向谢青。
后者一点头:“一点谢意,前辈莫要嫌弃。”
余琛看了他一眼,心头惊喜,面儿上不动声色,转身出了门。
离开时,正看到正青帮的几名江湖客一步三载,浑身酒气儿,酩酊大醉而归。
那几名江湖客,正是当时跟谢青一同上山的几人,原本迷迷糊糊的,一见了余琛,当即一个冷颤,醉意全无!
余琛好奇之下,以天眼看了眼他们,却发现这几个家伙虽然同样气血充沛,但比起谢青来说却差了不少,体内也没那股“内劲”涌动。
想必这便是后天与先天的差别了。
确定没人跟上后,余琛拐了几个街角,这才离开了城南,顺着渭水岸边一路走,准备回那清风陵上。
冬夜的渭水河,寂静无声,压根儿没一个人影儿。
余琛提着箱子,健步如飞,踩在雪地上,没留一点儿痕迹。
踏雪无痕。
但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了下来,往那河边儿一望。
结冰的河水下,余琛却通过天眼,看到一道无比微弱的气血,若隐若现。
余琛一愣,这是干啥?
冬泳吗?
但还没等他走到岸边儿,冷风一吹,那一缕气息便熄灭了去。
暗沉沉的河水,再无一点儿光亮了。
紧接着,一阵充满不甘与怨气的声音,从河底传来!
“惨呐……我好惨呐……”
声音飘忽之间,那奔流的河水里,一道浑身湿透,头发凌乱,脸色煞白的鬼影,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