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冬夜,冰封河下,湿漉漉的鬼影,在怨乎乎地哭。
这足以八尺壮汉尿一裤裆的诡异之景,看在余琛眼里却升不起一丝波澜。
没办法,习惯了。
甚至他还能再心底里吐槽两句。
惨吗?
能有多惨?
咱见过桥底下活活冻死的,见过被大虫活吃一半身子的,再惨能惨得过这些?
嘀咕了两句,余琛朝那湿漉漉的鬼影一招手,后者便仿佛受到什么召唤一般,亦步亦趋地跟着余琛上了山。
大冬天里,那鬼影似乎是因为是被冻死的,一边哭丧,一边发抖,看得余琛心头都有些不忍。
回到清风陵的土屋里,他燃起柴火,又点燃油灯,氤氲暖意荡漾开间,方才让这鬼影似好受了些。
借着这空档,余琛才打量起眼前的鬼影来。
生前应当是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至于样貌却是分辨不清了——只看得脸色煞白,双眼上翻,口鼻之间不断溢水,给余琛家里的地都淌湿了。
他浑身都仿佛是被那冰冷河水浸透,看起来狼狈又凄惨。
过了好一会儿,余琛见那鬼影好了些,才拉开度人经,将那鬼魂摄进去,然后就暂时没管了,反手打开了谢青给的箱子。
箱盖儿一开,明晃晃的银子,照瞎人眼。
余琛细细数了一数,发现正好二百两,不多不少!
除去那王家老爷子的悬赏,剩下的一百两应当是谢青额外赠的了。
清点了一番后,他将银子连同箱子一起塞进床底下,坐在床边儿久久没回过神来。
有些恍惚。
曾几何时,他攒了五六年的银钱,也比不过这箱子里的一点儿零头。
每日省吃俭用,也存不下太多银钱。
但现在,这足够在天桥买间宅子的白花花的二百两银子,就藏在自个儿那破旧的床下。
一时间,余琛只感觉口舌发干。
看来短时间内,不必为钱财发愁了。
——哪怕是天天吃春风楼,只要不摆宴,不请客,这些银子也足够余琛吃个三年五载去了!
平复下心情后,余琛才拿起那度人经,一展。
只见先前那河底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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