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
皇天不负苦心人,蜂傅文佩终还是等到了放学回家的如萍。
“如萍,如萍。”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如萍茫然回头,见到了现下她最不想想到的人。
如萍站在原地,等傅文佩跑上前来,这才唤道:“佩姨,你怎么来了?”
傅文佩看着亭亭玉立的如萍,窘迫的朝如萍笑笑,温声问道:“如萍,我有点事儿想要问你。”
闻言,如萍以为傅文佩终于知道大家其实已经发现真相的事儿了。
看看这熙熙攘攘的校门口,再看看傅文佩那被晒得有些通红的面颊,干裂的唇瓣,如萍只觉心头酸酸涩涩,难以言喻。
“走,回去再说。”
没办法,如萍只能将傅文佩带回自己家。
黄包车上,傅文佩紧紧挨着如萍,看着匆匆掠过的陌生街景,不安道:“如萍,我们不是要去陆公馆吗?这是要去哪儿?”
如萍深吸一口气儿,将视线从路边的街景上收回,艰难的投视在傅文佩脸上,温柔的笑道:“去我家啊,具体的等到地方了再说。”
傅文佩敏感的发现如萍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儿,只能强压下惴惴不安的心绪,冲如萍点了点头。
一路无话的来到如萍家,傅文佩慌张的打量着小院里的布局摆设,哆嗦着声问正在放书包,吩咐保姆上茶的如萍,“如萍,这是你家?怎么回事儿?你怎么搬出来住了?”
如萍冲傅文佩招了招手,笑道:“佩姨,快过来坐啊。”
等傅文佩坐定,又喝了些茶水,情绪稳定下来了,如萍这才解释道:“我都不是妈妈的孩子了,自然是要搬出来的。”
话音一出,傅文佩的身体立时僵硬起来,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看傅文佩这神色,如萍恍然,沉默许久,苦笑道:“原来你还不知道啊!”
傅文佩心慌道:“知道什么?”
如萍抬头看着屋顶的瓦片,缓缓同傅文佩说了那天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