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生这种爱玩爱热闹的性子,着实是那种老实不了几天的少年人习性。
在平阳长公主府的秋月宴会大开了眼界过后,这小子直接把心玩野了,恨不能日日都出去厮混。
用他的话说,那就是他这人实在是太可怜了,打小儿就是个出身于江湖乡野的可怜孩子,第一次见识昭歌城如此繁华喧嚣的城池,若是不能玩个够本、玩个痛快,那他就是白活了!
这厮甚至放话赌咒发誓,保证自己在中秋节前绝对安分守己不会惹事,就是看看热闹而已。
韩长生斩金截铁,字字千钧的道:
“我就看看,绝对少说话不动手。如违此誓,我就是狗!”
谢昭则在一边凉凉的掀起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你这算哪门子的‘赌咒发誓’,你不做人的时候莫非还少么?誓不狠,则人不立。若你真要发誓,那便来点真货。”
韩长生眨了眨眼,一脸清澈的愚蠢,他不耻下问道:
“真货?比如呢?”
谢昭没有骨头似得靠在院子里的太师摇椅上,手指无意识的轻轻敲击着放在一旁茶几上的面具,漫不经心的道:
“比如,‘我韩长生若违此誓,就一辈子进不了神台宫,也当不了南墟大祭司的入室弟子’。”
她失笑补充:
“若是这样,兴许你那‘誓言’的可信度能高上一些。”
但也只是勉强可信,毕竟韩大少爷意气上脑、冲动行事时,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
韩长生当即卡了壳,他瞳孔巨震,瞠目结舌,好半晌才从嗓子眼儿里憋出来一句。
“.阿昭,你怎么可以如此的恶毒?!”
玩归玩,闹归闹,怎么能拿他的“白月光”神台宫开玩笑?
谢昭:“?”
她有些无语,吵嚷着要发誓赌咒的人分明是他自己,如今居然还将锅甩给她。
于是谢昭轻哼一声,挥了挥手示意这玩意儿有多远走多远别来烦她,那动作嫌弃的好像在赶一只吵闹的蝇虫。
“没空理你,自己一边儿找乐子去。”
谁知韩长生却反而来了精神,他饶有兴趣的捏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没精打采的谢昭,然后扭头看向凌或。
“喂喂喂,凌或,你觉不觉得阿昭最近真的很是奇怪?”
凌或轻抬眸风,不动声色的落在懒洋洋的谢昭身上一瞬。
然后,“没觉得。”
“啧!”
韩长生怜惜又同情的看着他,他耸了耸肩,还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
“咱们家凌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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