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她和白术一般如轻盈蝴蝶,像是可以轻易从山巅跃向遥远的海面,够到斑斓的花与云,她在那时深感满足,以为可以结伴去向任何一个地方。但才过不久,白术就孤身一人转向更险更高的山峰,那里风雨太大了,天地都飘摇,像是蒙上一层浓重的霾,她拼尽全力试图追上白术的身影,哪怕只是抓住一片衣袖,但很快只能一边狂奔一边在大雨中呼喊,摔落在地只余一人。
白术当时迷迷糊糊,只是取笑般哄道:做梦也没必要到这份上,再说还有宁姐他们在。
没想到,终究是一场梦罢了。
不能再想。
白术侧躺着动了动手,攥紧手心时感到阻力,其实并不能攥紧,只能虚握。
但要是不使用右手,再休息两天就能恢复个八成。
弄死个人不成问题。
“我就是忽然觉得不对,您说这陆玲怎么这么关照那新来的女的,明明没受伤还给了药,往屋里送饭,你说她瞒着什么呢?”
“看看就知道,她要是没瞒着什么,老子让你好看!”
“您放心您放心,要是冤枉了陆玲,我先给阿奎哥您赔罪!这次污染爆发有不少让我们浑水摸鱼的机会,抓到不少您喜欢的好货色。”
“这还差不多。”
谄媚的声音越来越近。
阿奎?
来得倒是挺快。
白术拽开被子滑下床,将拖鞋扫到床下,单手拎起自己的运动鞋。
这屋里,能躲去哪?!
……
门被一脚踹开。
留着八字胡的瘦男人踹完就让步:“您先请。”
身后穿着还算体面的光头男人后握住一把粗鞭子,腰间各种钥匙叮叮当当,迈步慢悠悠晃到屋里检查,看了两眼后皱眉:“这哪有人?!”
八字胡忙道:“说不定刚刚听见声音藏起来了!我给您翻翻床底……没有,但这床一看就是睡过的,这被子还温热呢,一定是有人的!哎呦,这还有个柜子!”
房间里陈设简单,能藏身的也就一个床底,一个大木柜。
八字胡小心看了眼阿奎,后者眼神催促,他便不再犹豫一把掀开箱子,为了安全还后退两步——
箱子里只有一些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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