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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前世番外(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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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晚上,觉得三郎肯定是看上那姑娘的性子了。

    毕竟人都是越缺什么,越想要什么。

    先说三郎贵为侯府子嗣,不管父亲在不在,他上边总有两个兄长撑着。这就养得他性情天真不知人间疾苦,更养得他有时候对权势富贵,颇多鄙薄与轻视。但碍于出身与从小的见识,他其实也清楚,只有权势富贵,才能让家族长久,才能让子孙后代不为凡俗所累。

    他是一边嫌弃着权势,一边又不得不去追逐权势。

    而在这时候,陡然冒出来一个对世俗规矩礼教全都不屑一顾的姑娘,三郎能不被吸引么?

    这姑娘身上有的,恰恰好是他最欠缺的。不管是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勇气,亦或是那种超然的、清冷看人间的状态。三郎怕是羡慕坏了,也仰慕坏了……

    老夫人心思电转间,脑中就转过了这许多东西。随即,她平复下心中的躁郁之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

    隐瞒拧拧是没有必要的,毕竟作为同床共枕的夫妻,三郎的心思,拧拧肯定是第一个察觉的。

    而从她冷淡的模样可以看出来,三郎之前在鹤延堂说过的话,该是没少在她面前说。如此,也才能解释的通,拧拧对于他去宴家居住,完全无动于衷。

    拧拧啊,是被三郎伤透了心了。

    老夫人说过那位施姑娘,又斟酌着道:“这位姑娘,看不上俗世的儿女情长,她与三郎之间清清白白。”

    桑拧月闻言轻笑一下,既然事情说到这份儿上,她也就没有继续憋着必要了额。

    她就直接了断的和老夫人道:“娘,问题从来不在那位施姑娘,而是在三郎身上。”

    提及三郎,老夫人又是语塞,“三郎啊……”

    老夫人勉强替儿子说了一句话,“他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桑拧月闻言,原本无动于衷的面容,陡然多了几分怅然。

    三郎鬼迷心窍,看看,连老夫人都承认,三郎是对那姑娘动了心了。

    桑拧月忍不住就红了眼圈,低声啜泣起来。“娘,他之前承诺过我,会一辈子对我好。他也说了,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如今这又算什么?既然心中有了他人,把事情与我说清楚,我也不是非缠着他。他是一边惦记着旁人,一边又舍不得我。他这是把我当什么了?我是非他沈廷澜不可么?”

    老夫人赶紧劝慰:“都是三郎的错,那个混账,也就是他不在我跟前,不然我定要打断他的狗腿。他个混账,伤你的心,还惹你为他流泪。只拧拧你也要知道,三郎秉性不坏,他更不是贪花好色之徒,他与那施姑娘……”

    老夫人想说“发乎情、止乎礼”,又想说,“这许就是三郎自己的单相思”。但不管是那句话,都是将三郎的罪过加重一层。

    拧拧本就够委屈了,她若还火上浇油,那不是冲着拆散他们夫妻俩去么?

    而且,这说法也太伤人了。

    三郎和施姑娘发乎情止乎礼,那拧拧又算什么?她明明才是三郎的发妻,才是三郎唯一该放在心中珍爱的那个女人。

    老夫人心里有千言万语,可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面对嘤嘤啜泣的桑拧月,只觉得三郎这次真是作孽。

    这也就是他要科举,分不开身,更分不得心,不然,看她不打劈了她。

    老夫人沉默的陪着桑拧月伤心了一会儿,但也只是一会儿功夫。桑拧月很快收拾了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那般温婉贤淑的模样。

    她说:“娘,诚儿还在房里做早课,您这里若没有什么事儿,我先回去照应诚儿了。”

    老夫人连连应“好。”

    桑拧月便也起了身,和老夫人道了别,然后黄若无事一样,言笑晏晏的走出了鹤延堂。

    等桑拧月的身影消失在鹤延堂外,老夫人才拍着桌子和崔嬷嬷说,“这都是什么事儿!这个三郎啊,这次做大孽了!”

    时间说快也快,说满也慢,很快就到了科举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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