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拧月容貌娇美,温文尔雅,甫一看就是个饱腹诗书的千金闺秀。
常敏君那些闺蜜对她很有好感,又得知她如今是丧夫守寡之身,免不得说起自己身边有什么优质男人,想要保媒拉纤,促成一段美好姻缘。
不料都被常敏君拒绝了。
而常敏君的意思赫然是:这妹妹刚寻回来,自家男人疼的很,想多留妹妹几年。
这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女人这一生,要说最自在最舒坦的时候,那肯定是待字闺中时。
她们自以为理解了常敏君与桑拂月的一片苦心,可时隔几个月再见桑拧月,她怎么挺着个高高的肚子?
那两位贵妇人免不了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一人说,“是敏君那位小姑吧?”
另一人就道:“指定错不了。那姑娘生的好模样,我之前还和家里人提议,想将这姑娘说给我家小叔。我那小叔都二十五、六了还没娶亲,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娶一绝色美人。可等闲这样的美人也遇不见,不是在勾栏瓦舍,就是被养在高门。勾栏里的咱们看不上,高门的咱们也攀不起。我那时候还说,这桑姑娘出现的倒正是时候。虽说她丧夫守寡了,但咱们这边又不太计较这个……”
说着说着又看向身边的闺蜜,“可也没听敏君说,她这小姑子成亲了啊。”
“是没听敏君说过,可桑姑娘身旁的男人与她举止亲昵,两人身后还跟着丫鬟婆子,还大咧咧出来逛街,那敏君不可能不知晓这回事儿。”
“最重要的难道不应该是……桑姑娘怀了身孕么?”
“……确实是。这肚子,少说也得有五个月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因为心里也拿不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两人也不好过去和桑拧月打招呼了。就怕尴尬,到时候没话说。
这两妇人便特意避开了桑拧月,在一处卖珠宝的店铺里落了脚。但即便忙着挑选首饰,可她们的心思也还是放了一分在桑拧月身上。就寻思着,等这两天得了空,得去雷……桑府一趟才好。届时要问问敏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别桑姑娘是被那男人给骗了。
身后窥视的视线远离了,沈廷钧才看向身旁易容过的成林。
成林微微颔首,示意没多大妨碍,他这才拦住桑拧月的腰肢,领着她往前走。
桑拧月兴致勃勃,街上的摊子逛了一个又一个。
但她体力差,身子重,逛了不一会儿就累的不轻。然后只能被沈廷钧半拖半搂的进了茶楼,去坐着歇息了。
稍晚些,沈廷钧又带她去看了一场杂技。桑拧月看的目不转睛,时不时发出讶异的惊呼声。她全副心神都在杂技上,也就没注意到,沈廷钧的视线几乎从没离开过她身上。
他不是看着她面孔,就是看向她高高隆起的腹部。
许是坐的久了,腹中的孩儿觉得憋屈的难受,便开始动了起来。
他动的幅度其实不大,加上桑拧月的衣衫宽松,按理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可沈廷钧的一只手就紧贴着她的肚子,也因此,那里边稍微有些动静,他便被惊动。
沈廷钧心中的情绪无法描述,只手上力道愈发清浅。似是担心他的动作稍微大一些,或是气力稍微重一些,就会惊到里边的孩儿似的。
看完杂技出来,桑拧月只感觉腰背有些酸痛。
她走路愈发慢了,脚步沉甸甸的,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躺一躺才好。
沈廷钧见状就笑她,“嚷着出来玩的是你,全程喊累的还是你。”
桑拧月就冲着他露出个弯弯的笑,“我身子重么。”
这一句胜过千军万马,沈廷钧立马举白旗投降。
“……不行我抱你?”沈廷钧提议说。
桑拧月闻言,本来白净莹润的面颊登时红了个彻底。她嗔了沈廷钧一眼,“我还要脸呢。快走吧,你扶着我就好。我们今天回家里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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