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真不经念叨,上午才说起他,傍晚时分他竟是就到了闵州。
不说桑拂月和常敏君,听说沈廷钧已经到了雷府门外时,有多震惊。夫妻俩掰着指头算日子,然后得出结论,沈候怕不是没等到年初五就出京了,不然那可能这么快就到闵州。
心里的震惊归震惊,惊喜归惊喜,他们面上表现的倒是很镇定。
一边让人将沈候迎进来,一边快速让人将这个好消息传到后院,告诉心心念念盼着他来的桑拧月。
清儿不知从何处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寻到了花厅,问一对兄嫂,“侯爷过来了?”
桑拂月和常敏君看看面色不太好的清儿,夫妻俩互相对视一眼,颇有些小心翼翼道:“听说是过来了。”
清儿“哦”了一声,继而话也不说了,抬起脚就往外走。
可惜,走到半截他又回来,僵着脸说,“我给沈候见个礼再回房。”既吃了人家的好处,就要记人家的恩。不能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沈廷钧很快就出现在花厅外。
他身量挺拔,眉眼深沉,可那张脸……那明明就不是沈廷钧的脸。
几人瞬间想到了什么,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桑拂月招待他坐下喝茶,常敏君则忙着问,“可用膳了?我让人安排点好克化的,侯爷先用些可好?”
沈廷钧见了礼,随后才回道:“不劳烦了,在客船上已用过了。”
接着朝桑拂月与清儿一一颔首,“我去后院寻月儿。”
桑拂月:“……”
清儿:“……”
最后桑拂月还是一脸嫌弃的放行了,沈廷钧见状也不多留,又冲几人示意一下,这便行色匆匆去了后院。
后院中,桑拧月刚刚得知沈廷钧已经到来的消息。
她条件反射想起身去换一身衣衫,还想去梳妆镜前看一看,自己是否还如以前一样光彩照人。
但猛一站起身,腹中的孩儿便踢了她一脚。桑拧月腹部一紧,赶紧又坐回原处。
她看着鼓起的腹部,忍不住摸了一把方才隆起的位置,小声的说,“你是不是怕我因为他冷落了你?不怕啊宝宝,娘最疼的肯定还是你。”
她轻声说着话,谁也听不见。可自称为“娘”,她也很窘迫,面颊上便透着薄薄一层晕红。
有关自己容颜是否可与以往相比这件事,早被桑拧月抛之脑后。她如今满心满眼都是腹中的孩儿,真是不知该如何疼爱他是好。
也就是此时,房门外响起匆匆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又沉又重,行走间的韵律那般熟悉,桑拧月抬起头直直看过去。
屋外有丫鬟们行礼问安的声音,沈廷钧没多回应,只不冷不热“嗯”了一声,继而便掀开帘子,径直进了门。
桑拧月仿若受惊似的,直接从美人榻上坐起身。
这次孩儿倒没再踢她,可她起的太猛,美人榻前后晃悠了两下,她坐不稳,身子一歪,差点摔下去。
“你小心些。”沈廷钧赶紧过来接住她,一把将她抱进怀中。
屋内的丫鬟见状都识趣的离开了,沈廷钧则垂首看向顶着自己的那个东西——是她圆圆的肚子。
之前离开时,她的肚子虽有一点点隆起的弧度,但那弧度当真非常之小,说是晚饭多吃了一点,都有大把人深信不疑。
可如今,这肚子高高的隆起,圆圆的,鼓鼓的,沈廷钧突然如临大敌,抱着桑拧月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桑拧月先一步回过神,她脸红红的拍拍他的手臂,“你把我放下,我还坐在美人榻上。”
沈廷钧就像是抱了颗炸弹一样,面色紧绷的将她送到了美人榻上。
直到松开手,看到她安稳的抱着肚子坐好了,沈廷钧才终于舒口气,问她,“不是才六个月么,怎么肚子这般大了?”
桑拧月闻言面颊更红润了,她眼中也有着掩不住的羞涩与赧然。她水润润的眼睛看着她,又羞的看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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