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躯。随后小队长打了个手势,众人摆好了架子,继续按照原定的路线巡逻去。
他们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的注意力被两只猫儿吸引住时,有两个黑影在完全没有惊动他们的时候,从他们身后跃进了旁边的院子。
护院们没有注意到这点,因为他们自诩对旁边的小院监督的足够紧密。且除了他们这些明面上的人马,暗地里还有不少暗哨紧盯着这里。
虽说他们也不明白,大少爷不安排他们守库房,怎么偏让他们时刻盯紧了大姑娘和小少爷的院子。但大少爷的命令最大,他们也只有听从的份儿。
护院们又继续巡逻去了,而这厢院子中,桑拧月被那一声细瓷碎裂的声音惊醒了。她问今晚守夜的素锦,“外边怎么了?”
素锦说:“听着像是有猫儿跑动,撞到了瓷器。姑娘快睡吧,那猫儿已经跑远了,之后应该也不会过来了。”
桑拧月说“好”,又说素锦,“你也回房睡去吧,我晚些时候不会再起,你别在这儿守着了。”
“没事儿,我守着姑娘睡得更安心些。”
实际上是,因为侯爷到了晋州,素锦心神不安,即便现在回房也睡不着。
她可太清楚侯爷一贯的操作了,虽然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之前她因为种种顾及,而没有告诉大少爷,但她私心里却有种笃定,怕是今天晚上这屋子里会有不速之客。
素锦这一天都很纠结,想将有些事情告诉大少爷,但又觉得没有必要了。毕竟侯爷这时候抛掉身上的重则来晋州,那姑娘有孕的事情,怕是根本没瞒过侯爷的耳目。
而姑娘腹中的孩子到底是侯爷的,这事儿说来说去也是他们不厚道。
况且,真若是把事情闹僵了,事情没了挽回的余地,反倒坏事,到最后这孩子指定还得被侯爷抱走。如此这般,就不如让姑娘哭一哭讨的侯爷心软,指不定侯爷心一软,孩子就留给姑娘了呢。
素锦胡思乱想的时候,桑拧月已经又睡了过去。
她睡得香甜,连中途有人打开窗户进来,素锦被人撵了出去,她都没听到。
只是,睡着睡着,桑拧月陡然做起了噩梦。
她梦到自己处在一片荒原中,周围蛇鼠虫蚁遍布,她赤着脚狼狈的在里边跑。她跌跌撞撞,害怕的叫不出声,也根本没人来救她。不仅如此,她还在急切的慌乱中,猝不及防掉进了一个蛇窟。
蛇窟中的蛇密密麻麻,他们冲着她吐着芯子,游走在她的身边……
桑拧月肚子一紧,整个人惶恐的喊了一声“救命”,她猛一下坐直了身。
桑拧月惊魂甫定,头上出了一层虚汗。她浑身瑟缩着,不知何时被人圈在了怀里,有熟悉的声音带着低沉的音色不急不缓道,“做噩梦了?”
“嗯。嗯?”桑拧月头点到一半,猛一下扭过头来,整个身体突然僵在哪里。
窗外的月光半明半昧,其实根本没有照进屋里来。但小小的拔步床里边却点了一支蜡烛。
蜡烛将要燃尽,发出温润的光辉。将外边的黑暗全都挡在帘幕外,只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静谧而安然,好似是个可供人放心休憩的场地。
然而,现在桑拧月一点都不放心,她如临大敌,抑制不住的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身侧的沈廷钧。而她的身体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轻微的往里挪动着,就想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
然而,等到开始挪动,她才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她垂下头一看,结果就见沈廷钧的一只手,赫然正放在她小腹上。
他一直胳膊圈住了她的后背,另一只胳膊放在她腹部。她只是稍微有一点点动静,便被他轻轻的搂抱回来。
沈廷钧面色不喜不怒,他的面色分外平静。然而越是平静,越是衬得那张俊美的脸寡情漠然的厉害,也越是让桑拧月畏惧,心跳如鼓。
沈廷钧阻拦住她的动作,又垂首看向她秀美的面庞。她面上还有着细细密密的冷汗,是刚才噩梦惊吓所致。除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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