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钧来了晋州,这事儿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唯独桑拧月这个当事人,还被蒙在鼓里,半点不知情。
奶娘看着自家姑娘蹙着娟秀的眉头,抿着红艳艳的嘴唇,白莹莹的面庞上都是自在随意,心里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有大少爷和大夫人看着,姑娘眼瞅着着性子更软乎了。可这么个面团似的人,怎么和强势的沈候争孩子啊。
想想侯爷那通身的气派威严,再看看自家姑娘这好欺负的模样,奶娘一颗心揪扯的慌,人都愁的不自觉连叹了好几声气。
桑拧月闻言看过来,仔细的盯着奶娘看了好一会儿,“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奶娘就赶紧说,“那能呢?我这不是替小少爷发愁么。本来刚进书院,正是适应的时候,结果一下子请了两个月的假期归家,这功课肯定要耽搁更多了。等回去后,不知道能不能跟上课业。”
桑拧月闻言很轻易就被奶娘带偏了,她也担心起清儿的学业来,就说,“不行先让大哥给清儿请个夫子,就清儿在晋州时教导教导,让清儿别把功课落下了?”
“那您稍晚些别忘了和大少爷说,这也是个办法呢。”
等晚上一道用膳完毕,桑拧月就和大哥说起了两件事。一件事自然是分族谱的事儿,另一件就是关于给清儿请夫子的事儿。
这两件事桑拂月都没意见。
说实话,他对那些远房亲戚也很不耐烦了。
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他当初那都是什么眼光?
就那些堂兄弟们,不知道是被艰难的日子磨炼的圆滑了,还是本性就是如此,反正人机灵里透着蠢。真当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如意算盘怎么打的,那算计的模样可真是,他看上一眼就厌恶。并由衷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都拿他们当乐子看,若不然他能和她们交好十多年?想想就郁闷。
分族谱桑拂月求之不得,并一锤定音自己单方面决定了此事,且不容许旁人有丝毫意见。
至于给弟弟找个临时先生,这是正经事,所以也不用经过弟弟同意,桑拂月也一拍桌子决定了。
清儿毫无表决权,就这般看着三言两语就将大事决定了的兄姐,眉眼间有一瞬间的怀疑。所以,他来这个家真的是凑数的么?
雷战三兄弟则一脸怜悯的看着这个刚冒出来的小叔。
这小叔也是可怜,在晋州还没歇上一天呢,功课就被安排上了。和小叔这处境比比,他们只有每天上午读书做功课,真的很幸福了。
天色晚了,几人一道散了,各自回院子歇息去。
三个小的不用管,早就窜飞了出去。桑拂月和常敏君顺道送了清儿,又送了桑拧月,便回了他们院子里。
因为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分族谱,桑拂月此刻就摩拳擦掌,准备起对付其余几房的招数。
再来,不出意外,沈廷钧那边明天大概率也会有所动静,他得盯紧了,坚决不能容许沈廷钧的任何计谋得逞。
带着这样两个想法,这个晚上桑拂月激动的许久没睡着。等到子时过了,他还在哪儿翻来覆去。他不好好睡,耽搁的常敏君也睡不安生。最后常敏君踹了他一脚,桑拂月这才委委屈屈的睡了过去。
正房这边安静下来,整个桑宅便都陷入了静谧中。
被安排今天守夜的护院,一队队井然有序的巡视着整个宅院。
然而,再严密的防备,也总有疏漏的时候,更别提有些人是有心而来,那这些防卫更是不被看在眼里。
舒尔一声细瓷碎裂的声音,在暗夜中听来那般响亮。护院们有志一同的向一个方向看去。他们瞪大了双眸,浑身紧绷,身上的气势蓄势待发。
然而,还不等他们有所行动,两只猫儿就先后“喵呜”着从角落阴影的花丛中窜了出来。
他们“喵呜”“喵呜”的跑远了,一只紧追着另一只,很快消失在另一边的阴影中。
又等了片刻,周围依旧毫无动静,这支巡逻小队这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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