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一线生机。
“加入句镰兄一脉,成为供奉之道主还是免了,我自然有我的路要走。”
俞幼泉重申道,“我还是那句话,道兄若是想要传法,大可以自由传法,披荆斩棘,筚路蓝缕。若是道友的法的确是能帮助天下百姓对抗污染和混乱,想必就算是我阻止,这一条道也必然会势不可挡!”
任何一条新道,诞生之初都必然会非常弱小。
但只要能符合世人的需求,也自然会逐渐壮大,甚至还会因此迎来旧道的反扑。
说不得还需要道主走一遭十字架,然后才能真正超凡入圣,最终成为天下最重要的显学.
俞幼泉可不觉得他现在和勾陈有什么道争!
句镰得到想要的答案,心头颇为高兴,但多少还是有些诧异。
撮尔小民的意志又算得了什么?
无论是涯海界,还是他以前所立足的大千世界,世界的走向永远都掌握在漫天神佛、朝廷、皇室和世家大族的手上。
但不管怎么样,幼龙没有阻止他传道,那就是最好的结果和答案。
诚如幼龙所说,他自有他的路要走,一旦他传道顺利,多年后道脉绵延传承不绝,一切也就都成为了定数。
他的图谋也自然就成了!
角木府。
俞幼泉抵达的时候,整个府城到处都能看到血与火,满耳都是无辜百姓的哭喊声。
或是为了钓取俞幼泉过来的缘故,战争的形势并非是一面倒。
尚且还清醒着,并没有完全被污染的百姓只能且战且退,短短时间几乎都成为了伤心人。
“儿啊,你睁开眼好好看看,我是你爹啊,快醒醒,我们骨肉血亲,血浓于水,何故要父子相残?”
一个并没有被星空污染的老父亲,穿着残破的铠甲,提着破损的战刀,是这次抗击天外邪魔灾劫活人无数的大英雄。
不知道多少百姓皆赖其恩德这才能逃过一劫,他身上甚至早早因此伤痕累累,就连战甲都因此出现大面积残破。
但这都并没有打击到这位老父亲,真正让他肝胆俱裂伤心欲绝的是,他的对手从天外邪魔变成了他的.亲子。
一边战斗,一边歇斯底里的呼唤着对面那个对他出刀的少年。
这个少年是他最优秀的孩子,他这些年更是手把手教他练刀、教他习武、护持他冲开天门,一路看着他在修行路上越走越远。
眼瞅着家族都要在他们父子这两代崛起,却是不曾想到他那个手把手教大,被他视为珍宝视为骄傲的儿子,现在却是被天外邪魔吞神夺舍,更是拿着他的身躯,用着他的刀法和他厮杀。
撕拉!
伴随着一声利刃入肉的声响,一直妄图唤醒亲子的老父亲一条腿被斩断,鲜血如注。
被吞神夺舍的少年邪魅的大笑着,“父亲,孩儿这一刀如何?”
老父亲老泪纵横。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白发人送黑发人,亲眼看到孩儿被吞神夺舍不说,还要眼睁睁看着天外邪魔操弄着儿子的肉身,用他教给儿子的刀法和他骨肉相残?
而类似这个无助老父亲骨肉相残的场面也并不只是发生在某一处。
一个老祖母更是哭的撕心裂肺。
看着面前这一具具尸骸,又看着不远处那一个手持长枪的孙女,老祖母更是眼睛都快哭瞎了。
“为何?这究竟是为何?若是必然要被星空污染的话,为何我们一整个家族不同时都被污染?”
“为何我们家族最骄傲的小公主你会被吞神夺舍?还用我族最引以为傲的枪法血洗我们整个家族?这究竟是为何?”
那个被吞神夺舍的孙女,身后浮现出一个仙女的法相虚影,她歪着脑袋道,“这又有什么奇怪?狼若是要活着,世界上就必须同时要有羊的存在.祖母,若是世人都被变成了狼而没有羊,狼又岂能活着?”
“至于有资格能变成狼的存在,自然是孙女这种天之骄子.祖母,您说呢?”
本就伤心欲绝的老祖母,骤然瞪大双眼,身体气的发抖。
“伱不是我孙女.我孙女怎么会说出你这种猪狗不如的混账话?”
一遭遭,一幕幕,到处都在发生着各种惨剧,整个城市都被血泪和悲伤浸染。
贼老天,操!
不知道多少人忍不住想要大声对着天穹咆哮。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角木府的上空,却是骤然由青天白日转变成了黑夜。
天空一阵斗转星移,一颗颗星辰却开始重新排列组合。
不多时,整个角木府天穹就恢复成了昔日今法天地的星穹。
不过。
这里毕竟是古法天地法则笼罩之下,就算是星穹星辰罗列组合被强行改变,古法天地的规则依旧强大。
也因此,将整个角木府都悉数笼罩的雷霆却是格外的刺目。
只须臾,整个角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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