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财前光那微妙的笑容,浅羽扬当下就有点后悔。但那会儿她真是可以用情难自禁来形容,而这种情难自禁,却八成却和爱无关,只是觉得如此热烈青春的画面中,少年疲惫的容颜给她会心一击的震撼之感,就是这种震撼,叫她说了些干了些用不上大脑的事情。闹得大伙儿起哄连连,横山夏实在一边维持某个姿势维持到天荒地老。
幸而比起他们两人的小青涩,全国大赛的紧张氛围更加浓重一些,在浅羽扬想着要如何打破尴尬的空隙里,所有人都该干嘛干嘛去了。
浅羽扬摸摸后脑勺对财前光傻乐,乐了没几秒就灰溜溜的爬回自己的原位上继续当观众。只是刚一回去,就见松田澄的尸体倒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旁边的栗林遥拼命给蚊香眼的松田澄扇风,见到她,惊呼着问,“扬怎么办,她好像不行了!”
浅羽扬说,“泼水。”
栗林遥说,“不好吧。”
浅羽扬说,“脱她衣服!”
栗林遥说,“呃……”
浅羽扬想了想忽然颤抖掉了声音,“为了男朋友煎熬到如此地步真让人感动。”
松田澄在昏死里朝她比了个中指。
栗林遥看了看比赛场地,单打三的忍足谦也已经准备上了,她纠结了一会儿,方跟浅羽扬建议道,“要不我们还是找个凉快的地方吧,再这么下去要出人命。”
浅羽扬想了想说,“别,你留下看比赛,我带她去凉快凉快。”松田澄几乎是合着她的尾音一跃而起的,直起了身体后就头也不回的朝台阶上走,走了几步见浅羽扬没反应,还用特陛下的口气催促她道,“走啊。”
浅羽扬,“……………………………………”
到了比赛场外的休息区,某个小小的咖啡厅,两人找了个空调下的位置坐着。浅羽扬要了柠檬冰茶,松田澄点了冰的咖啡,跟着默默抱着这块充电宝似的好地方各自充电。半天后,浅羽扬缓冲过来,眯着眼问松田澄,“你真的是被热晕的?”
松田澄冷冰冰的回答她,“不,我是被你恶心晕的。”说完就听见场外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欢呼,刚好可以听的清晰,不知是哪一队的,但从欢呼声中可以得知,应该是某人漂亮的拿下了一局。浅羽扬吸了口饮料,吐槽说,“我也觉得我挺恶心的。”
松田澄没接话,就拿紫眸看着她。浅羽扬接着道,“大概就是没办法接受矫情的事,所以总会在关键时刻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来搪塞。”
“过度害羞?”
“是么?”浅羽扬不置可否,“反正我觉得什么你爱我我爱你的话是一辈子都不可能从我嘴巴里说出来的,即使是真的有动了感情,也是。比如说为了喜欢的人去做一件动用到全世界的事情,想想都要起鸡皮疙瘩……”
“那么今天你算怎么回事?”
“下意识的反应。”浅羽扬回答,拨弄吸管撇开视线看窗户外,“我看见光的表情,有点心疼,平时可能也会有,但今天特别强烈。”话题莫名其妙的就往这个方向引,其实她并不太希望对此做太多的探讨,很多事情没有为什么,不必非得归纳总结出一个原因来。
“哦。”松田澄点点头,“可以理解。”
她本身也是这样的性格,或许还要过分一些。在她尚未恋爱的某个中二年龄段里,她甚至在自己的日记中用红笔写过一句话,“如果将来再喜欢上什么人,我就先杀了他,免得以后麻烦。”谢天谢地她没有这么做,白石的小命是保住了。
浅羽扬重重点头,“对吧,完全无法理解那些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的人。”
松田澄笑了起来,“你的口气太少女了。”
浅羽扬撩了下自己头发,“我本来就是少女。”
松田澄,“呕。”
浅羽扬不在意她的态度,托着下巴感慨起来,“哎,我的高中,青春,也是要结束了呢。”
“啊啊,明天马上就变老太婆了,以后小孩见到你,他们的妈妈会让他们管你叫阿姨的。”
浅羽扬斜眼看她,松田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纠正,“呸,是叔叔。”
等两人再度回到比赛场地的时候,双方队员已经站齐在场地中央等待授奖了。立海大这边欢呼雀跃,拉拉队的声音更是要把场地掀翻。四天宝寺那组对着白石的照片(……)集体鞠躬道歉,大个子的石田银匪夷所思的哭了起来,泪流满面地对着天空高呼,“我们!尽力了!”
众人,“尽力了!!!”
浅羽扬嘴巴张成个圈,误以为自己走进了相声会场,你们灌篮高手看多了啊喂!相信远在英国的白石完全不知道自己那张帅的天翻地覆的脸被用来当了手机屏保还搁在座位上。
浅羽扬想要不要再给你们插三支香啊!
财前光代表四天宝寺接过了全国大赛二等奖的奖杯和荣誉书,站在真田那个一等奖旁边时,他的脸色一点都不好。人家那叫一个霸气,挥着的是大面的旗帜。他抱着个奖杯在边上显得落魄而凄惨。于是整个人的气压低到了极限,眼睛埋在刘海之下,恍惚还能瞧见他背后大片大片正在隐隐流动的黑色气体。
所有人不敢靠近他,生怕比他一个巴掌抽飞回大阪,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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