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白翀;怕的是千万别在眼皮子底下再溜掉,想的是人还在他的手里攥着,感觉着踏实。他苦苦地寻找着机会,心里暗想:“就是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打铁趁它热。———假使不热,也要打得它发热。”他给学校递交了一份报告,要求设立尖子班,学校很快批准了。他手里拿着校领导的批示兴奋地在办公室里又跳又唱,手舞足蹈。老师们被他为了让更多的学生考上大学,为校争光,为年级争得荣誉的热情和决心所深深地感染,各个流下了感动的热泪。
开学报到的那天,学校大门口张贴着高二年级五个班的各班的学生的名单,红纸黑字,是用毛笔写的。由原来的每个班的前十名组成了尖子班,把原来的四班还剩下的四十三名学生又平均分配在四个普通班里;这样全年级又重新组成了五个班,一个尖子班,四个普通班。白翀原来是四班的团支部书记,现在老四班已不存在了,只有一个新的四班;尖子班的团支部书记由班里学习成绩最优秀的xxx担任。尽管这是学校发展的大方向,但作为已但任了四年团支部书记的白翀来说心里终究还是感到了郁闷,有些遗憾。郁闷归郁闷,遗憾归遗憾,但他认为通过自己一年的努力,在学习上取得了很大的进步,能进尖子班就是对自己学习成绩的肯定和认可。再着能在一个更好的学习氛围里读书,又有学校里最优秀的老师讲课也还是值得的。尽管所发生的这一切他也做不了主,说了也不算数,但也如了他的心愿;想到了以上这些,他的心里也平衡了许多。
十天后的一个早晨,殷老师在上数学课的时候,就有点心不在焉;其中有二个地方讲错了,但他又很快地纠正了过来。为自己讲课抛锚感到了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了一层红,这层红直到下课也没有退去。在快下课的时候,他站在讲台上望着大家,捏起讲桌上的粉笔,用二只手的手指搓几下粉笔后,又扔回讲桌上;再捏起,搓几下,又扔回讲桌上,反反复复地做着同一个动作。
“三天后摸底考试,成绩最差的一、二名学生将被淘汰、退回普通班。”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诡异地瞥了白翀一眼,脸上的红顿时深了一个影子。这时有二、三个同学转过头冲着白翀一笑———怯怯的、又切切的。他用公事公办的语调继续说道:“班里多一、二个学生不算多,少一、二个学生也不算少。那么,为什么一定要淘汰一、二个呢?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给你们敲警钟。淘汰不是最终的目的,是手段、是方法,是为了让你们抓紧时间,努力学习,明年都能考上大学。为学校争光,为你们的父母争光,也为你们自己争光。不管是谁,只要不好好学习,成绩上不去,随时……。”这段话他虽然用的是公事公办的语音,但显得急促,几乎没有抑扬顿挫。当他说道“随时”的时候,下课铃声响了,他朝着门的方向一挥手:第一个意思是下课,第二个意思是学习成绩不好的学生将随时被淘汰出门。然后,他挺着是自己身体的重量的三分之一的大肚子,上半身使劲向后仰着,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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