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沈鲤大口吃饭,鲜鱼炖九道招牌菜,竟被他吃个一干二净,如此大胃口的少年郎,天下难寻。
“公子可是要走了?”
沈鲤刚要起身走向客店柜台,就听见中年儒士询问,随即点点头,“先生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只是想问一句,公子可是天上下凡的谪仙人,如此胃口,人间罕见呀!”
“哪里、哪里,先生没见过在下的几位好友,他们才是一等一的能吃之人,在下与他们相比只能算是吃了顿开胃菜。”
“啊!世上居然有这般奇异之辈。”
“天下之大,能人异士层出不穷。”沈鲤笑道。
他到柜台结了账,目光故意停留在老板娘身上。
“呦,哪来的俊俏小郎?”老板娘笑道。
“回掌柜的话,在下南吴来的。”
“南吴?南吴和大隋不是互相陈兵边疆?你怎么过来的?”
“在下侥幸赶在还未陈兵之前渡过了边疆。”
“妹妹,多少钱?”
其妹妹噼里啪啦拨弄算盘,算出一个数。
“凭小郎君相貌,少收你两成的钱。”
“多谢老板娘。”
吃饭前已经给了定金,加上定金,沈鲤又掏出两粒碎银子,称称重,又找给他了点钱。
店里的小二一人跑去报官,剩下的人也不敢擅自动尸体的位置,省得官府的人来了又多事。
“掌柜的见惯了此等事?”沈鲤看了尸首几眼,回头笑问。
别说老板娘了,即便是店里的食客同样面不改色,顶多血腥味冲鼻,不好继续吃下去了。
也有人呼朋唤友搬着桌子去店外吃去。
这群南来北往的旅人,见惯了江湖纷争,谁还没看过死人,心里格外平静。
“老板娘你家店里死了人,坏了大家伙的食兴,怎么着得减免些饭钱啊!”
“是啊掌柜的,大家伙看在你们姊妹开店不容易的份上,才留下继续吃饭的,换成旁的人,既然死了人,早就饭钱也不结趁乱跑了!”
“掌柜的,要我说,你就干脆在大家伙当中挑选个夫婿得了!实不相瞒,在下从小就能干,别看已经四十二岁了,身板和小年轻一样一样的。”
“别听他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瞅他头发快掉成和尚了,指不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老板娘你选我得了,在下不才,今年刚中了秀才,又是三十岁,可谓是前途光明!”
老板娘权当没听见,任由他们调侃,若是连这点肚量都没有,早已开不下这家店了。
她对沈鲤说道:“何止是见惯了,前两年还好,三两个月才有一次,今年不知出了什么事,有时一个月来上三四次,小郎君且看店里的水桶,待官府的人将尸首抬回衙门验尸,小二们马上就用清水清洗。”
除了满满的水桶,还准备了颇大的拖布。
沈鲤叹道:“江湖不太平啊。”
“我们姊妹靠这家鱼店为生,纵使江湖不太平,为了生计,硬着头皮也得开下去。”
食客们眼见老板娘不搭理他们,只顾着跟俊俏小郎君说话,顿时嚷嚷道:“原来掌柜的也喜欢吃嫩草。”
这下,老板娘呛声道:“难不成只许你们爱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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