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睢慌不择路的缩到扈从背后,神情惶恐,瞬间变故,使他意识混沌。
有些搞不懂眼下的状况。
六个江湖高手,最高一人是五品道家练气士,另外五个皆是武夫。
作为祝家的十二子,能够引来如此一伙江湖好手埋伏,照沈鲤的理解,稍稍大动干戈了些。
祝睢就是个未曾习武的寻常人,他的那些所谓扈从,厉害的也就是位七品武夫,属实拿不到台面上去。
老板娘与其妹妹冷眼旁观,丝毫没有打算上前帮忙的意思。
眼看着六人杀光了祝睢的扈从,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推搡的走出客店,诸多食客似乎都成了哑巴,剩下粗气声,无一人敢说话。
再说了,这里是北隋洛京,即便是在城外,敢当众杀人的,真正背景肯定大到天上去,背景要是不雄厚,铜雀台可不是吃素的。
祝睢经过惶恐,短暂镇定下来,自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顾不上脸面,开口求饶道:“各位好汉,我确实是祝家十二郎……”
还未说道后面,就有一浴血的汉子讥笑道:“兄弟几个当然清楚你是祝家十二子祝睢。”
“好汉,在下的意思是,只要你们放了我,祝家不仅既往不咎,我还会送给你们吃穿用度一生不愁的财货。”
“呵,十二郎怕是脑子抽筋了,兄弟几个既然敢在铜雀台的眼皮子底下动你,而且事情还成了,财货必然是不缺的,岂会放走你,赌一赌祝家态度以及十二郎的承诺?”
一直没说话的汉子收回刀,上下打量祝睢的衣着配饰哂笑:“何况,祝家如今的情况,怕是凭你十二子的地位拿不出那么多钱。”
“有钱的、有钱的!”祝睢慌忙说道,“祝家现在确实没钱,但我有钱。”
“哈哈……有意思,你有钱?你的钱哪来的?”
“是我经商赚到的。”
“我确实不信。”
“求您一定相信我啊,我靠着祝家的名声一直和草原牧民做皮毛生意!”
“十二公子,难道你不知朝廷早有命令,禁止民间商人和草原做生意吗?”一个汉子冷笑问道。
祝睢道:“就算祝家开始走下坡路,也不是什么人都敢拿我祝家之人开刀的。”
“我们就敢!”
“谁让诸君是江湖好汉呢!”
“外面传言,祝家的人高高在上习惯了,纵然是家中的奴婢都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如今看来,这不是挺好说话的嘛。”
“是是是。”祝睢只能低三下四陪笑。
这些人算准祝睢行程,刻意等候在鲜鱼炖客栈,哪会空手而归,讥讽嘲笑着祝睢,连推带拽的将其用绳子捆住,丢上马背,一人骑马带着祝睢往洛京相反的南方疾驰而去,余下的五人,紧随其后。
一场江湖豪侠绑架祝家十二公子的戏码就此落幕。
原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了。
沈鲤吃饱喝足打着酒嗝打算到洛京城中找一家客栈住下来。
鲜鱼炖尽管也有供旅客住的房间,可挂在树杈上的牌子写着,客房已尽数租给客人了。
字是以木炭写着,要是有修改,用抹布拭去,重新书写便是了。
邻桌中年儒士的眼睛忙的看不过来,一面是光天化日之下的绑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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