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旁停下,把马匹丢给小二,吩咐了一句:“全部喂最好的草料,这些马金贵着呢,吃的不好了,拿你试问!”
店小二做多了此等买卖,只是满脸堆笑的点头哈腰。
沈鲤留意到那所谓的公子锦衣华服,板着一张脸,在扈从护卫下,平静走入了店中。
环视四周。
扈从低声在公子耳边问道:“您看,那个位置可算不错?”
公子颔首。
几个人立即走过去,不分青红皂白的把那桌客人揪着衣领丢出店外,随手扔了几两银子:“不差你们的钱,给大爷们滚。”
剩下的人,一股脑把桌面上的碗筷收拾起来,扔给跑来的店小二,亦是不管店小二未曾接住碗筷,叮叮当当摔在地面。
迅速给自家公子清理干净后,领头的扈从走到柜台前,扫了眼老板娘姐妹,忽然笑道:“你是掌柜?”
指的是妹妹。
“我是。”老板娘不动神色的说道。
“你是啊,稍后你来为我家公子倒酒。”
“呵,干不了。”
扈从色变,眨眼睛怒声问道:“臭婆娘,别给你脸不要脸,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谁?”
老板娘也是有脾气的,“就算是皇亲国戚来了,我照样不会为其倒酒。”
扈从还要说什么,那富贵公子轻声道:“赖狗,滚回来,别打扰了其他人吃饭的兴趣。”
“是是是。”
接了公子的话,赖狗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回到公子身旁。
沈鲤邻桌的中年儒士惊讶道:“居然是祝家的十二公子呀,祝家在洛京的地位可了不得。”
“祝家有甚了不起的?”沈鲤前桌的一人回头嗤笑,压低声音,似乎不愿被那锦衣公子听到,“祝家在上个月被陛下训斥,斥责家教不严,尽是走狗斗鸡的无赖之徒,在京城胡作非为,败坏祝家家风。祝家迟早被京兆尹找到借口,全家落狱。”
中年儒士摇摇头:“太想当然了,祝家有大功于朝廷,哪能轻易落罪?况且,祝家树大根深,门生故旧遍及天下,纵然是享有盛名的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呵,你是指祝家那位副祭酒吧?这位先生,你未曾听说祝家的副祭酒已经被驱逐出稷下学宫了?”
“啊?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虽然原因我不知晓,传出来的风声却是那位祝家祭酒私德败坏,继续留在稷下学宫有损学宫的脸面,所以其他几位祭酒一致同意,将其驱逐出学宫,免得天下读书人议论。”
“你说的是真的?”中年儒士犹然不愿相信。
“先生自可去打听打听,如今风声已传到了洛京,不少读书人已经知道了。”
沈鲤心里一震,怪不得祝红妮迟迟没给自己要来祝家的举荐信,原来祝家的祭酒出了事情。
店内大骂了起来。
沈鲤等人寻声看去,六位衣着普通的汉子齐齐站了起来,拔刀出鞘,不怀好意的注视着祝家十二公子。
少年郎只看这六人的神色就明白,必是故意等候祝家十二公子赶来的江湖高手。
十二公子摇着折扇,询问:“在下和家仆哪里得罪了六位好汉?”
“呵呵,你们一进客栈便耀武扬威,我等兄弟实在看不下去。”
有扈从怒道:“要你看的下去?你算老几?!”
“你是祝家的十二公子祝睢?”
“是我。”
“听说祝睢公子为人雅致、清爽,今日一见,居然是欺男霸女的恶徒。”
“祝某从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何况,祝某在江湖上毫无名声,好汉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话音未落。
那六人似乎商量好的一般,跃向祝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