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稍后,我去唤夫人起身,您与夫人说?”
“也好,但必须支开其他丫环。”不是他信不过将军府里的丫环,而是只怕万一。
“老奴明白,您稍后。”
说罢,郑婆子已经回到内屋,让守夜的灵兰回屋去睡觉,这里让她看着就好,这些他丫环们也累坏了,听到郑婆子这样说,灵兰也不多推托,便回去了。
郑婆子走进内屋,轻唤着双至,“夫人,夫人?”
双至睁开惺忪睡眼,心中大惊,难道又出了什么事?“冯军师来了,想与您见上一面。”
听到冯军师的名字,双至一时反应不过来,待她想明白,已经马上下了床榻穿上衣裳,“快带他进来!”
郑婆子到门外作了个手势,冯军师已经悄然无声进了屋里。
双至见到冯军师,马上问道,“将军他……他……”
原来她胆怯至此,竟不敢问出一声石拓究竟是生是死?
冯军师与双至保持三尺距离,压低声音道。“夫人请多保重,将军并无大碍。”
双至跌坐在椅子上,喃喃念着,“他没事,他没事……”
冯军师看了看外头天色,急声道。“夫人,在下来不及解释,只是将军如今还不能进京兆城来,怕会引起予王注意,将军让您和家人尽快离开京兆城,不可再次多留。”
双至一惊,“离开不难,只怕有人跟踪。”她不会认为予王如此轻易放过他们。
“不怕,只要能离开京兆就行了,出了城门,夫人往西行,自有人接应。”
“二爷如今还在狱中,怕是二夫人不愿意离开。”郑婆子在旁边道。
冯军师道,“二爷不会有事的,吏部有将军的人看着。”
“他在哪里?好……好不好?”双至沉默了片刻,才哑声问道。
冯军师眼神有些躲闪,低头道,“将军生命无忧。”
双至眼中泛出泪花。
“时候不早,在下还得赶着出城,告辞!”冯军师听到外头传来打更声,便知道不能再多说了。
双至点了点头,“冯军师小心些。”
冯军师声影消失在夜色中,双至深深呼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好像又活了过来。
石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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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刚微亮,雾气尚未退去,咿呀一声开门,打破了这清晨的宁静,紧接着,是阵阵窸窣的脚步声,各房各事活动了起来。
上房,花厅,双至将要离开京兆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离开京兆城?去哪里,二爷怎么办?”听到双至的话,余惜梦一个开口。
双至并没有跟他们说石拓没事的消息,只是说想借着老太爷出殡,一起离开京兆城,家里留着给王管家看着,不会有问题。
“就我们几个女眷,能护送老太爷的灵柩回普靖城吗?”石银朱问道。
“京兆城不能再待下去,我们必须离开,二爷在狱中不会有事,顶多也就关两天,到时候再让他出城与我们会合。”双至说的是最乐观的情况。
余惜梦坚决摇头,“大嫂,你们离开吧,我留在这儿。”
“惜梦”
“弟妹”
石银朱和双至都想再劝她,谁知她却道,“大嫂如此做也只是想避开予王,但我却不能将夫君一人留在京兆。”
双至无奈看了她一眼,见她眼色坚定,便道,“你留在京兆可是会有危险的。”
余惜梦微微一笑,“我与夫君共患难,又有何好怕。”
双至眼底有一抹赞赏,对这个余惜梦次另眼想看。“如此,我也不多劝,但你不能住在将军府,城北有别院,你到那里去吧。”
“避免引起怀疑,我还是等你们离开京兆之后再走。”余惜梦道。
双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老太爷要何时出殡?”石银朱问道。
“这两日太赶会引起怀疑,两天后吧,正好有个吉时,到时候趁着人多,我们可跟着出城。”他们也只有这个机会可出城不引起猜疑。
“其他人出城倒是没什么,大嫂你还在坐月子,理应不必送行,这会不会……”余惜梦问道。
“如今大爷和二爷都不在家,我这长媳若是不去送行,成何体统。”双至淡声道。
石银朱沉吟片刻,终于道,“今日得让人安排马车在城外,一旦出城,双至你立刻上马车先我们一步离开,我们在后头护送老太爷的灵柩回普靖城!”
“这怎么行,我怎能弃你们先离开呢?”双至坚决反对。
“你得抱住孩子啊,这可是拓儿的血脉。”说着,石银朱忍不住红了眼眶。
双至咬了咬唇,终究还是没有说出石拓没事的话。
她们又商量了一些细节,而后才各自回了自己院子去安排事情。
屋里只剩下双至和上房几个丫环,双至低声与她们交代着事情,几个丫环都是面色凝重,面露艰难之色,虽不同意夫人的安排,但也知道如此最是妥当,只好答应下来。
转眼到了正月初七,这日,京兆大雪纷飞,明明已经入春,却依然酷寒,将军府的石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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