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扬镳”的打算,但她因得司空月狐的接应,却突然心生“贪婪”:“我原本以为,只好弃了飞光,可殿下既然早在湘支邨布局,是否有办法将飞光也渡去对岸?”
“那我们就得继续往上走,放弃在湘支邨过渡了。”
瀛姝对禁苑上游的地形了解,限于湘支邨,湘支邨其实就是一个村落,不大会有商旅经行,他们若把飞光也带去那里,足证身份大不普通,虽然不至于被刺客杀个回马枪,但大有可能被冉其吉派遣的部卫发现,那她就势必只能跟殿君会合了。
但司空月狐,显然对北汉的地势比瀛姝更加熟悉。
“再往上游走,可绕过主流,经支流涉水,水势缓浅,不需要借用竹筏,而且这条道路倒也不算绕行,就是要多几日风餐露宿。”
作为行伍之人,司空月狐其实很能理解不到逼不得已不愿舍弃坐驾的心情,可瀛姝却不是将士,飞光虽然是御赐的坐骑,但她当然明白陛下绝不可能责处她“折损”了御赐之马,然而她与飞光也算是“生死与共”,听说有可能将这匹极有灵性的马儿也带回大豫,她立即决定不惧风餐露宿。
“多谢殿下成全。”
客气得很。
次日朝日,又有察子送来备好的衣物,当然不会是锦缎衣裙,葛衣布袴,分明是羌部平民的着装,却也十分便利行动,司空月狐临时更改了前往汉中的线路,那两个察子也根本不觉为难,他们早已摸清了各条线路,甚至连可以栖身的峡谷、洞穴都探察妥当,水饮不成问题,有这两个察子跟随,纵然司空月狐肩上有伤,猎兔捕鱼做为食物补给也不成问题,当即便动身了。
察子虽然因为各种约束,不能预先备马,可因为早有安排,备好了两匹毛驴,否则这两天他们从崖谷附近的送来各种物用也不会那样方便了,一行四人,三骑,虽走的都是坎坷崎岖的山道野路,夜间只能在洞穴或者岩缝里休息,甚至于还路遇了野狼,不过一路倒还算顺利。
渐从山间丛林,出至人烟稀少的郊野,渐渐能见田原村郭了,又终于抵达了颇为热闹的镇集,司空月狐决定在这里停驻好好休整两日,当然,也是为了联络察子,获得准备好的籍符关凭,重新改头换面。
“我们既然带着马匹,还是扮作商贾的身份更加适宜,横竖因为潼关被攻,长安城再度发生了政变,不少商户都担心长安失守,损失钱财事小,先避去汉中对性命安全更有保障,大散关虽然有兵士驻守,不过不会拦阻普通行人。”司空月狐将下属备好的籍符交给瀛姝过目。
北齐人士,兄妹关系,又虽然两人现在北汉并不属于官方通缉的要犯,过大散关时不用担心会受到严格的盘查,然而在这兵荒马乱的环境,避免遭遇祸难,瀛姝当然要经过易容,扮作姿色寻常的女子,司空月狐作为瀛姝的“兄长”,相貌不能有悬殊的差异,他自己就会易容术,但瀛姝却还没有掌握要领。
瀛姝起初以为只要从湘支邨渡河,倒不难掩示容貌,把脸涂黄涂黯,眉毛描粗,湘支邨住的都是普通百姓,又当然不曾见过她,她使些钱银,请人撑筏子将她送去对岸而已,跟县郊的察子碰头,如何掩护她平安抵达汉中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在北汉,飞鹰部的察子原本并未安排女子,这是因为男子更加便宜行事,卫夫人当年是遣了红桃、白李之外的心腹,冒着极大的风险混入益州,再经益州至建康,想尽办法才联系上了白川君,父皇才令我安排联络卫夫人,可要不是姜泰受唆使起意诈殿君出使北汉,我其实并不打算启动卫夫人。”
瀛姝听懂了,除了卫夫人及红桃白李之外,飞鹰部在北汉的察子再无女子。
相比于北赵、北齐等国,女子在北汉地位最低,就像文太妃,她曾经是北汉的皇后,大受姜雄鹰宠幸,然而姜雄鹰一早就替发妻择定了殉葬的“归宿”,而多少被逼无奈坠入风尘的女子,姿色但凡出众的,都难逃被北汉贵族强掳的命运,从此再难得自由。
察子的任务主要是刺探敌情,女性察子要发挥作用,难免会用到色诱的手段,但在北汉却是行不通的,因为身份太低微,就算能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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