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遗。可每每见到她却总是有几分底气不足。下学后更是一溜烟跑的飞快。而今日突兀的拦在她身前,反倒是让颜彩很是诧异。
“过些日子先生要走了吧!”望着女子清俊出尘的面容。仇东不曾错看丝毫。就怕让他一个不注意又漏掉什么。
“是。”颜彩出声回道。“怎么了?”
“哦!”并未回答女子的话。仇东只是淡淡哦了一声。便带着绯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反倒是颜彩准备了一肚子的应对。却是软绵绵的落在了棉花上,一身气力泄了一半。“走吧!”先前的人已经看不到身影。颜彩抛去心头的无力感轻轻低语一句便提步前行。
高门大户总是亭台楼榭错落有致。至少从颜彩教书的院子回到住处,就要七拐八弯路程并不近。好在路上景致不错,倒反是颜彩每日里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也没有闲心去欣赏。如今马上就要走了,心下松了一口气。倒是生出了悠闲的心思。美目流转落在郁郁葱葱的花圃,提步走下回廊,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意。弯下腰素手纤纤十指修长轻轻点上一朵海棠。明艳嫩黄的色泽点在红艳的花瓣中别有一番娇弱的柔美。“这么冷的时节,还能开的这般繁茂。打理的人倒是费了心思。”
温润似水笑颜如花。明明是顶天立地的女人,却着几分不属于女子的柔美。端好的面容本就生的红唇白齿。一身菫色长袍融入花圃中更显得眉眼多情。笑意流转间倒是平白让路人生出许多心思。摸着趋于平静的胸口。万俟双倒是讪讪的笑出声。“严先生!”
许久未听到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颜彩侧头就看到,那狐狸般的女人出现在身边。原本伸出的指尖轻轻点上海棠红艳的花瓣,颜彩缓缓收回手直起身子。“万堡主。”
白皙修长的十指被垂下的袖子遮的严严实实。清俊的面容被这满圃的鲜花一映照倒是多了几分妖艳。“舍弟顽劣成性。这些日子,烦劳先生了。”口里这么说着,万俟双走过来便躬身行礼。
“堡主太客气,这是严某份内的事。”丝毫没有偷懒的心虚,颜彩只是客套的还以礼数。
对于颜彩的冷淡并不在意。万俟双照旧露出自己标志性的笑容。“先生有所不知。我这个弟弟倒真是让我宠坏了,就连我都拿他没有办法。还是先生有主意,敛了他的性子。这些才不过短短一个月,东儿就安分许多。”话语间无不掩饰对于颜彩的赞赏,万俟双月牙般的眼睛不留痕迹地在眼前的女子身上来回打了个转。
对于万俟双试探的眼神视而不见。原本赏花的心情,早因为眼前的人消失无踪。颜彩如今只想早些脱身,“仇公子,年岁尚小难免顽劣了些。万堡主不用担心。”
“哈哈哈哈~~~~~”听得这话。万俟双倒是笑出声来。“先生对我就不用客套了。东儿今年十五,早到了嫁人的年纪。哪里还能说得上是年岁尚小。不过是他顽劣成性,我这个做姐姐的怕他在婆家受气想多留他几年罢了。”
她到是把这茬忘了。到底观念不一样么,在她眼中十五的男孩,说到底不过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在这里却是可以嫁人生子的年纪。想想那个火爆脾气的孩子,浓妆艳摸披上嫁衣的模样。颜彩打从心底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面上的笑意不止,万俟双倒是将女子的神色一分都没有漏看。两人短短客套几句,颜彩便找了借口离去。
清俊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拐角。柏语沉寂了下走到万俟双身侧,“堡主!”
略微拉长的音调,似乎隐藏着什么。抬手拦下,张口欲言的柏语。万俟双悠然的背起手来,“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就好。东儿若是喜欢由着他便是。若是成了!”也不算是件坏事。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万俟双领着柏语朝着另一个方向悠哉悠哉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