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张之维连忙过去拜见。
张静清对他点了点头,对于张之维此次的行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次几乎断绝了天台宗的传承,他本来没想做这么绝,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抱着的打算是,到达某一个程度上后,恒林大师会站出来,就好像刚才那样,把那些和尚度化了。
但没想到,恒林大师如此坐的住,一直到张之维清理完毕了,他才出现。
张静清出现,其他人也纷纷过去见过天师。
天台宗的和尚,则是一脸复杂的看着张静清。
他们有此劫难,要说和面前这个老道士没有关系,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们眼里的仇恨却是不多,恒林大师一天一夜的讲佛并非是无用功,他们不说已经放下了一切恩怨,但也已经不执着于那些恩怨了。
简而言之,他们心里不喜欢龙虎山的道士,但也不至于去报复龙虎山的道士。
“大师讲的太好了,老道不忍打扰,有些失礼,见谅见谅!”
张静清赔笑道。
虽然恒林大师叫他老牛鼻子,但他刚狠狠摆了对方一道,几声牛鼻子而已,想叫就叫吧。
“好?好在哪里?”恒林大师看向众人:“老衲才疏学浅,讲完之后,诸位依旧迷茫,不知天师可有补充?”
众人齐齐扭头,一脸渴求的看向张静清。
少林方丈刚讲完佛,难道龙虎天师又要讲道,若真如此,那此行可真是大赚。
左若童也看向了张静清,不知老友又会有怎样的见解。
恒林大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静清便也不拒绝,沉吟片刻,道:
“道可道,非常道,你佛家的东西晦涩,我道家的东西,其实也好懂不到哪里去。”
“一家之言尚可有些收获,但也会有些疑惑,多听一家,收获不会变多,但疑惑却有可能会增加。”
“毕竟,道理都是一样的,疑惑却是各有各的的,所以,老道讲了,各位说不定只是徒增烦恼。”
“阿弥陀佛,那依天师高见,应当如何啊?”恒林大师又问。
张静清笑道:“所谓的道,所谓的佛,真讲起来,三天三夜都讲不完,那老道便长话短说,用儒家的一句话来形容吧。”
三教虽看起来泾渭分明,但它们各自流传千年,其实也都在互相融合,各自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所以,在一方有所成就者,往往在另外两方也不差。
只听得张静清缓缓说道:“这句话就是,极高明而道中庸,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他解释道:“道是怎么样呢?极高明而道中庸,它最平常,它不来也不去,它就在这儿,这就是道法自然的‘道’,这就是不生法相的‘佛’。”
左若童若有所思,三一门走的是三教合一的道理,他以儒家来规范自己的德行,以佛家的慈悲来对待外人,以道家来践行自身的修行。
他绝对是三人中对儒家知识了解的最多的,所以这句话对他的影响也最大。
至于张之维,他倒是感触不深,这些东西已经很难左右他了。
“啪啪啪……”
恒林大师鼓掌:“老牛鼻子的这一句话,抵得过老衲一天一夜啊!”
张静清摇头:“夸张了,我这一句话,对诸位来说,意义不大,抵不了方丈讲佛的半分。”
果然,下一刻,就有人提问:
“天师,您说的这些,都太深奥了,远超我们这些人的境界,您不妨直说一下,这一点,要怎样应用到修行呢?”
张静清闭目不答,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没有答案。
恒林大师也是笑而不语。
这时,一直认真听讲不说话的武当周圣突然说道:
“小道倒是有几分理解,天师和方丈的意思大概是,一个真正修行的人,在用功修行方面,应该秉持着一种不用功即用功的心态,你加一个功去用,就是着相了。”
他一直以来便是这样,太阳高照,树荫之下,武当山上倒骑驴,他靠在驴背上,翘着二郎腿,手捧道藏,抑扬顿挫的朗读着,笑看师兄弟们刻苦修行。
师父们一直说他懒,他其实他也是真的懒,但他偏说这是道法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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