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张之维坐下,也都不走,跟着坐下,少林方丈的讲经,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听的。
“各位想留,老衲自是欢迎,不过,还请先把滞留在山上的香客信众们请下山去。”恒林大师说道。
“自当如此!”一群人应道。
……
经过了先前那档子事,留在山上的信众本来就不多。
有些还是先前因惊吓过度,昏迷了过去,这才滞留在此地。
在众人的安排下,很快便下山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些人在离开的时候,有几个衣冠楚楚,看起来颇有身份的人,过来拜见张之维。
其中一位还是一方大军阀的参谋,还说改日会上龙虎山登门拜见。
不过张之维对这些人兴致不高,随便应了两句,便不再多言。
这个态度可谓是极其失礼,但这个世界对强者无疑是宽容的,张之维的不热情,他们没有丝毫的芥蒂,反而认为这是强者风范。
他们给予张之维足够的尊重,也不过多纠缠,行了一礼,便下了山。
对于这些军阀什么的,张之维虽然很少和他们打交道,但也并不陌生,因为在龙虎山上并不少见。
像前些年,直系大军阀吴大帅中风,多方治疗都不见好转,怀疑是中邪,经人举荐来了龙虎山,被师父一次打醮就治好了。
龙虎山本地的江西都督李大帅,每年都会来天师府打寿醮。
每次完了,他都问师父,是要钱,还是要官。
师父都说无意做官,是让他看着给钱,这位都督一次比一次给的多,师父也收的坦然。
而每次过后,张异师叔都要吐槽师父心黑,因为师父给李大帅的寿蘸,根本不能增寿,最多驱驱邪,滋养一下气血,相当于一个心理作用,但收费都是几千大洋。
不过现在来看,这些人似乎要找上他来了。
对于这些,张之维虽说不在乎,但也不排斥,平常心应对,毕竟都是送财童子。
他虽然不在乎钱,但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拿去建设一下天通堂口,多开几个教会学校,教会工厂什么的也不错。
处理好了山上的香客信众,那些惨死的和尚也被收敛,恒林大师安详禅定,开始讲经,讲的是金刚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着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世间莫若修行好,天下无如吃饭难,《金刚经》便是从吃饭开始的。
远处,暗中观察的张静清和左若童看着这一幕。
“恒林大师已有多年未曾讲经,左门长咱们也去听一听?”张静清道。
“这……合适吗?”左若童有些意动,但觉得就这么过去,有失体妥。
他和恒林大师相交不深,这次严格来说,更是他和张静清摆了佛门一道,逼得恒林大师出来收拾烂摊子。
他要再去听,人家能有好脸色看?
“无碍,这老……老和尚是不会在意的!”
张静清本想说老秃驴,但这称呼当面可以讲,但私下去不兴说,便改了口。
“那自当前往!”左若童兴致满满道:“我们是否应要过去拜见一番?”
“不必,”张静清摆手道:“咱们偷偷听,那老和尚也就讲了,我们要是光明正大去见,老和尚也许就不讲了,说不定他那嘴皮子动几下,给咱们戴几顶高帽子,待会讲经论道的就是咱们了。”
左门长笑道:“左某讲经论道可比不得恒林大师。”
这倒不算谦辞,是左若童内心的真实所想。
以前江湖上,都传他三一门是天下第一玄门,到了现在才惊觉,原来都不算玄门。
而那禅宗少林,却是切切实实,被公认了几百年的天下第一沙门。
要说他心里没有敬畏之心,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敬畏归敬畏,但若是对上恒林大师,他也不会自惭形秽。
宗门底蕴有上限,但人却无上限的。
悄无声息的,几人来到天台宗的法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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