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打跑了那白衣伥鬼,之后发生了什么?或是,你看到了什么古怪的事情?”
“古怪的事情?”
马长思下意识看向陈宁的胸口,脸色有些难看。
只是一眼,陈宁就察觉出异样,沉声道:“那样我胸口的东西,你看到了?”
“不止是我看到了,项大人,释海大师,苏先生,大家都看到了。”
马长思沉声道:“就你胸前那个古怪,像是蛇一样,咬人的东西……”
坏了!
这件事还是没能掩盖住!
陈宁心中“咯噔”一声,暗自攥了攥拳,又缓缓放开,声音低沉许多,“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把你看到的,一丝不差说给我听。”
“好……”
马长思点点头,赶忙说起了那夜的事情。
从陈宁被肉太岁控制暴走,到项悲歌用血肉喂食,再到项悲歌抱着他进了励耘斋。
马长思一口气讲完,然后说道:“我不知道励耘斋里发生了,项大人也没给我说,只是项大人出来的时候,变了好多。”
“变什么了?”
陈宁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声音沙哑追问。
“变老了,苍老了好多,头发都白了……”
马长思愣愣回应,如实相告。
陈宁身躯微微颤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言不发,大步向外走去。
“哎?宁哥你去哪?”
马长思喊了一声,赶忙追上去。
陈宁并没有搭理他,而是沉默不语,快步向着后院走去,越走越快。
当他来到后院的时候,面容一怔,感觉与往日有些不同。
项大人不喜欢花草,只喜欢喝酒,所以他的院中立了很多硕大的酒缸。
那些酒缸是他酿酒用的,用项大人的话来说,这辈子喝上自己酿的酒才算是完美。
虽然他酿的酒一般,不是很好喝,但他很用心,几乎每天都会来擦拭他的酒缸,当成了绝世珍宝那般照顾。
此时,酒缸上蒙上了一层细细的灰尘,还有落叶。
若是项大人没时间打理,刘伯也会替他打理的。
但如今,酒缸上落尘无人管,只有一种情况,连整日闲不下的刘伯都没了心思擦拭酒缸。
就在陈宁愣神的时候,房门缓缓打开,刘伯端着饭菜从房间中走出来。
刘伯神情落寞,眼神灰暗许多,手中的饭菜是冷的,但是没被动过的痕迹。
“刘伯!”
陈宁赶忙上前,喊了一声后,看向屋内,“项大人……”
“小宁,你可醒过来了!”
刘伯眼前一亮,但很快暗淡下去,“项大人很担心你,你趁着大人还清醒,赶紧进去看看他……不然等会儿睡着,不知道何时才能醒的。”
“项大人他……”
陈宁哽住了,不知道该怎么问。
“你进去看看,就都知道了。去吧,赶紧去吧!”
刘伯叹息一声,低着头往外走去。
陈宁转身看向那微阖的房门,缓缓把手放上去,只感觉木门有千斤重。
他手放在门上良久,才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沉重的房门。
陈宁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轻声喊道:“义父,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