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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妹你骗我!这玩意,咋这么难喝呢。”
凌夜白颇感疑惑地接过酒碗喝下了另半碗,“没有哇,这不挺正常的嘛,酒就是这个味道的呀。”
周白羽全身一激灵,忙摇摇头不敢再要了。
凌夜白嘴角一挑,解下了自己的披风:“羽姐姐,那你披着这个吧,别着凉了。”还未等周白羽说话,凌夜白又追道:“好啦,姐姐莫要推辞了,我不冷。”
周白羽俏脸一红,“谢谢凌妹。”
此时,大门被缓缓打开,一个狱吏走了进来。
“是自己人吗?”凌夜白凑到周白羽边上低声问道。
“不对,坐回去,他脸上带的是面具!”
凌夜白赶忙坐了回去,眼神却还在不停瞟着愈来愈近的那人。
“羽姐姐,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对这个的了解,就像你对剑一样。”周白羽低声道。
“来了——”
近在咫尺之际,“呼”的一阵阴风吹来,所有的灯火瞬间熄灭。
那人只愣了一下,可此时已根本没有退路,他便摸黑朝着前方两个黑影狠狠抓了过去。
“铛铛”她朝着二人的脖子掐去,未曾想听到的却是两声清脆的撞铁声。
手心一阵剧痛,他猛地松手抽回,两只手掌已各多了一条血痕。
“噌”
灯火再次照亮整座大牢,唐潇唐遥已与凌周二姐妹将不速之客围在中央。
“想走?不得和我们打个招呼?”
只见他张嘴仿佛要说什么,又仿佛是疼痛,可却未敢发出声音。他抽出袖中长剑,却在不停地试图冲向牢内。
周白羽格开长剑,一抓便将她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
“啊!”此人一惊,下意识地喊了出来,发出的竟一个女人的声音。
面具之下,竟是一个比众人还要年幼一些的姑娘。
此时的地牢之中,虺玉棠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他心中却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外面的一声惊叫,使虺玉棠瞬间惊觉。
“阿宁……”
虺玉棠慌了,他努力地想看向外面,不停地拍打着牢门--虽然这样毫无作用。
枭宁此时遭着四个人的围攻,难于招架,只是她并不想着逃走,甚至抓住四人出招的空隙,向地牢里面冲去。
“且让她去吧。”周白羽拦住三人,看着她愈走愈远。
两道身影从梁柱之上猛然落下,一左一右,两掌击向枭宁胸口。
枭宁毫无防备,因此即使二人已收敛劲力,枭宁仍被打的口吐鲜血,摔了出去。
路红雨路红昭从梁上跳了下来,擒下了倒地的枭宁。
牢门之外,三人缓缓走了进了,为首的林夕脸上却挂着难以捉摸的微笑。
“我们又见面了。”
枭宁不屑地挑了挑嘴角,什么话也没有说。
“怎么,虽说我们只见过一面,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忘了吧。”
“哼,技不如人,有死而已!”
林夕轻叹一声,缓缓言道:“你不是来救虺玉棠的么?就这么死了,你怎么救他?”
“我来的时候便已做好赴死的准备。”
“旧唐后人,果真都有几分骨气。不过,你这么一死了之,其他人怎么办?”
林夕又说道:“你想见见他么?”
枭宁抬首怒视,看着林夕不似羞辱,也不似开玩笑的样子,旋即又软了下去:“想。”
枭宁被押着走在最前面,越向里走,空气中那股不明来源的血腥味就越浓重。
这地牢修成已有百年,血腥味已深入髓核,能闻到实属正常。
只是枭宁却不清楚,每走一步,她的心情就越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