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通,直隶郡就那八个县,谁也不会怕,但若是有了借口周边无论是梁还是周甚至是楚都不可能放弃如此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
鞠川此时也耳语道:“将军此事还当三思,直隶郡不足为虑,但是梁周都是狼子野心。”
阎陶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恨恨的一挥手,士兵们犹豫了一下退出帐外。
武成举问道:“阎司马,本将代我家君上问你,何故在此。”
阎陶眼珠一转说道:“既然是晋王殿下相问那本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日前彭舒两国合力与我大金发难,我国主迫不得已反击,如今双方大战,本将奉命搜捕细作,保障大军后路。”
武成举眉毛微微一跳,这简直就是在扯犊子,保障后勤搜捕细作都快打到直隶郡了。
但是如今势弱,有个理由也是不错的了。
“既然如此本将稍后回报晋王殿下,不过明日一早还需阎司马让开道路以便让我等通过。”
阎陶笑道:“那是自然,不过这晋国所在何处?”
武成举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难道阎司马也欲往晋国效力?若是阎司马来本将定给你保举一个不错的差事。”
阎陶没想到武成举在这里等着他,但是随即道:“武司马说笑了,晋王殿下就藩路过本将怎么也得禀告国主,再备些薄利以示祝贺。”
“阎司马有心了。殿下此次就藩之地在西南。阎司马,本将还有要务,先告辞了。”
“多谢武司马告知,恕不远送了。”
阎陶等人将其送出帐外直至背影都消失。
此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无数的火把燃烧照亮了四周,偶尔有油脂爆裂的微响。
火光中阎陶的脸色有些阴沉。
大通,现在谁还在乎大通?就算真的有恐怕在乎的也是那点遮羞布般的借口。
回到营中的武成举第一时间向关承汇报了情况。
关承又将王夜召来询问道:“阎陶此人可有所了解?”
王夜回想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回殿下,此人虽是金主外戚但对用兵却颇有才能,每遇战必定当先,为人虽然狠辣但是对待士卒却是大方的很,故而麾下士卒皆愿效死命。不过其常常以骄狂示人,金国其余四司马并不喜他,算是一个孤臣。”
“其为人如何?有何缺点?”
王夜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贪财,贪功,好色!”
关承叹道:“贪财好色又嚣张跋扈,麾下士卒还愿效死,看来此人不简单啊。”
王夜深有同感:“殿下所言极是,当初便是此人趁我大军与金军对峙之机,亲自率领十乘战车二百步卒翻山而来突袭我军后军,这才导致联军大败,损失超过两万,彭国的主力基本没了。随后又是此人攻克了中舒县,家父很可能就是死在此贼手里!”
这个消息倒是让关承和武成举很是意外,不想竟还有这等仇恨。
“王夜你放心,这个仇孤给你报!”
王夜连忙起身单膝跪地道:“殿下厚爱臣铭感五内,但是如今我军还是先以赴晋地为要,岂能因微臣私事而耽搁。”
关承站起来将王夜扶了起来方才说道:“你既然决定跟随孤那么孤就是你的君,为你君主自然要罩得住你。孤若是放任你的杀父之仇都无动于衷那谁人还敢投靠孤。”
王夜听后依旧拒绝道:“殿下,敌强我弱,不可莽撞,殿下仁爱之心臣感动。但是此去西行还需要路过金国,不能因臣一人而坏了殿下大事,恳请殿下收回成命。”
关承重新回到主位上说道:“你说的孤清楚,但是孤意欲天下,天下之难总比阎陶这两三千人都难得多吧。孤若是连这都害怕那何必去晋地,老老实实的在永安城做孤的太子等着继位人皇不就好了么?”
见王夜还要再言语关承立马打断了他继续说道:“王夜,你记住,你为孤效命孤便要为你做主,哪怕天塌下来也有孤给你撑着。只要是孤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以辱。阎陶的命孤替你拿定了!”
“孤意已决,毋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