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三年前我进京科举之时曾在她府中叨扰,有幸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后听闻慕容大人战死边关,微臣又常有公务在身,故此已几年未曾谋面了。”
侯仁宝点点头,“原来如此,早听闻寇贤弟交友甚广,没想到竟还与慕容大人的千金有些交情,实在大出愚兄意料啊!”他说罢望向县令道:“陶容,本官方才听闻你要将慕容姑娘拿下,请问她罪在何处法犯哪条啊?”
陶容战战兢兢的道:“大……大人容禀,慕容姑娘她……她冒认皇亲,自称是八王千岁的表妹,下官实在难以辨别,故此下令将其拿下押往邕州,想听凭大人您的英明决断,哪知您却亲自来到小县,真是敝县的无上荣光啊!”
侯仁宝冷哼一声,道:“陶容!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马屁经啊!”
陶容忙跪倒在侯仁宝面前,问道:“侯大人,下官斗胆一问,莫非这位慕容姑娘真和八王千岁有什么关系?”
侯仁宝点点头,“那是自然!几月前,八王千岁在汴河大街上与表兄云子霄、慕容姑娘偶遇,而当时这位慕容姑娘已认云子霄做了兄长,所以八王千岁也就认这位慕容姑娘做了表妹,你听懂了吗?”
陶容挠挠头,笑道:“这……这个下官还是没听懂,不过既然知州大人都这么说,那就一定不会有错!这位慕容姑娘就一定是八王的表妹。”他说着忙走到慕容云瑶面前,一揖到地,“慕容姑娘,方才是下官有眼无珠,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宽恕则个,宽恕则个啊!”
慕容云瑶冷哼一声,指着段思明道:“陶县令,你打狗也得看主人啊,何况打的还是本姑娘的朋友,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陶容一愣,随后忙扶起段思明道:“段公子,下官该死,您大人大量,求您饶过下官吧!”
段思明缓缓站起身,呲牙咧嘴的道:“叫什么段公子,我是大理的王爷,王爷!你身为宋国官员无故打伤本王,已经严重挑战了我们大理的尊严,如果不想让两国开战,你只有一条路可走!”
陶容慌张的道:“段王爷,您说吧,只要下官能做到的无有不从。”
段思明笑着点头,略一掐算道:“你方才让衙役打了本王十大板,本王要十倍返还与你,少一板都不行!”
“什么!”陶容惊慌的道:“十倍?那就是一百板了,如果一百板打下去的话,那本官还有命在吗?横竖都是死,求您发发慈悲,给下官一个痛快吧!”
轻年也劝道:“大宋律法规定刑不上大夫,罚陶大人一百板子的确太重了,不如折半为五十大板,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段思明想了想,问道:“这儿有狼牙棒吗?金顶枣阳槊也成。如用这两样东西代替板子,本王可以考虑考虑,否则一切免谈。”
“这……”轻年一怔,看向慕容云瑶道:“慕容姑娘,陶容罪不至死。段王爷是你的朋友,你快劝他手下留情吧,不然陶大人今日必死无疑啊!”
慕容云瑶道:“平仲哥哥,你在乎陶大人的死活,可陶大人丝毫不在乎别人的死活啊!这样的昏官,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死在他的手中,如果平仲哥哥一定要保他的性命,就让侯大人将其贬为庶民,永不录用,不然我可劝不住段王爷!”
轻年闻言十分为难,可侯仁宝却郑重的道:“慕容姑娘所言甚是,这样的昏官怎可保一方百姓平安!本州定会将其削职为民,永不录用的!如果段王爷和慕容姑娘还不解气,便罚他五十大板。”他说着看向众衙役道:“还愣着干什么,将这个狗官给本州拿下!”
陶容平时就经常以上欺下,众衙役早就受够了。闻言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陶容按在板凳上,重重的用板子打他的屁股,每一板都打得他皮开肉绽,鬼哭狼嚎。段思明已顾不上疼痛,弯腰站在板凳边,大笑道:“哈哈哈,打得好!给本王重重的打,最卖力的本王有赏!”
慕容云瑶一拉段思明衣袖道:“姓段的,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亏你还是个王爷!你知道什么叫得意忘形吗?看来成语背得也不怎么样!”
段思明重重点点头,“本王报仇雪恨了,当然高兴,一时忘形也情有可原!只可惜这里没有美酒,不然定要庆贺一番!”
侯仁宝闻言,忙道:“段王爷,你远道而来,又受了如此委屈,本州十分过意不去,有意请您在县衙宴饮,权当为您接风洗尘了,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段思明闻言笑道:“好啊,本王愿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