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吓死小弟了,幸亏表兄博古通今,否则性命危矣!”
云子霄一笑,“若我没有十成把握,怎敢烦劳表弟引我上殿。”
赵德芳却忧心忡忡的道:“可你不该答应前去戍边!你虽身怀绝技,武艺非凡,可毕竟只是江湖中人,又怎能顶盔挂甲在两军阵前厮杀啊?不如我现在就去找官家,让他收回成命,另派你一个其他的官职吧。”
云子霄却不以为意,胸有成竹的道:“不就是一群蛮夷吗?有何惧!胆敢来犯,我定为大宋退敌,表弟就等着我的捷报吧!”
片刻后,云子霄随着赵德芳回到了南清宫。
两人刚踏入南清宫的大门,慕容云瑶便高兴的跑了出来。她望望云子霄,又望望赵德芳,好奇的问道:“云哥哥,皇上封你做什么官了?以哥哥的本领,肯定是当朝一品吧!”
赵德芳闻言叹息道:“唉,还当朝一品呢,万岁非但没给表兄封官,还下旨让他前去戍边。最可气的是表兄非但没拒绝,竟还满心欢喜的答应了,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慕容云瑶伸手摸摸云子霄的额头,吃惊道:“云哥哥,你既没生病,又不疯不傻,怎么做起事来这般没头没脑?你也不想想,咱们江湖中人上了战场能做什么?你该不会想学慕容燕云,带人用轻功抢关夺城吧?”
云子霄微微摇摇头,道:“谁说江湖中人上不得战场?既然今日争得这个机会,就不要轻易放弃,我定要趁此大展抱负,绝不教天下英雄耻笑!”
慕容云瑶见他神色十分严肃,不禁担忧起来,“云哥哥,你执意要去戍边,我也不拦你。可你若走了,我该怎么办?一個人能去哪里?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又叫我怎么活下去?”
云子霄坚决的道:“一定要去,非去不可!你若愿意,就住在表弟的南清宫等我,若不愿等我,就尽管走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慕容云瑶闻言撅起嘴,眼中隐隐泛起泪光,“云哥哥,父亲死后我一个人无依无靠,在江湖上独自漂泊,受尽欺辱。直到遇见你,我才觉得自己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可没想你却这么绝情!”
赵德芳见状有些不忍,向慕容云瑶投以安慰的目光,随后对云子霄道:“表兄,慕容姑娘的确很可怜,不如你就带她走吧。以慕容姑娘的才智与武功,定可助表兄一臂之力。”
云子霄摇头叹息,“不,此去生死未卜,若使妹妹无辜受累,岂非云某之罪也?故此,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带她同行!”
赵德芳觉得云子霄说的在理,宽慰慕容云瑶道:“慕容姑娘,表兄也是为你好,就听表兄的话留在小王的南清宫吧。我们每日听听曲、绘绘画、逛逛街,不也逍遥自在的紧吗?”
慕容云瑶见云子霄去意已决,心中发凉。只得冷哼一声,扭过头,转身跑回了房间。云子霄却视若未见,仍低头谋划着心事。赵德芳看不下去了,悠悠叹了口气,随即快步追了过去,两人的身影顷刻消失在南清宫的广厦重楼之间。
几日后,大名府。
大名府为河北道制所所在,更是兵家必争之地。故此城墙格外巍峨,宛如连绵不绝的山脉,城濠格外深邃,仿佛深不见底的海渊。此时愁云惨淡,偌大的大名府内仅有一线微弱的阳光,满城都被阴郁、苍凉的气氛所笼罩,任谁见了心中都会莫名感到一阵无法排解的压抑。
云子霄此刻缓步走入大名府,来到北路都招讨符昭信的府邸前。他放眼望去,只见此府占地虽不甚广,却布置得十分得当,不待入府,他便隐隐感到一阵凛然的杀气从府中腾起,直冲九霄!
云子霄眉头微蹙,脸色比此刻的天空还要阴沉,正低头凝思之际,突听门口护卫威严的喝道:“什么人竟敢在符大人府前逗留,速速离开!否则定把你带到大名府尹处法办!”
“好大的口气!你们有何资格法办本官?”云子霄闻言怒道,随后从怀中恭恭敬敬的取出圣旨,高高举过头顶,“官家旨意在此,尔等休要放肆,还不禀报你家大人,快快出来接旨!”
护卫闻言笑道:“哈哈,看你这模样哪像朝廷官员,顶多是个穷酸秀才,这道圣旨想必是你从旁人那里偷的吧!”
云子霄道:“偷来的?如今宋辽交恶,正当用人之际,莫说这道圣旨不是我偷的,纵然是我偷的,也证明我有真本事,是符大人可以信托之人。若是不服,你也尽管偷道圣旨给我看看!”
国舅府中的护卫,一贯耀武扬威,被云子霄一阵抢白,气得满面通红,拔出腰间佩刀就要与云子霄动手。云子霄见状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微笑,随着嘴角扬起的同时,手中流云剑已然出鞘。
“我……我可是都招讨符大人的护卫,你想谋反吗!”护卫见云子霄手中宝剑寒气森然,不待动手心中已怯了三分。
云子霄怒道:“你不过一个小小护卫,却仗势欺人,竟敢与朝廷命官动手,你才是真要谋反!本官今日就替符大人教训教训你!”他说着流云剑倏得击出,只见寒芒微微一闪,护卫手中佩刀竟已段为三截。
护卫忙扔了佩刀向府中退去,一边后退一边指着云子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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