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为恶乡里鱼肉百姓,是个十足的恶霸。这家人勾结当地衙门口,四处缉拿李环他爷爷,李环一家就举家外逃,辗转来了天津卫。
此后李环的爷爷虽然害怕家传绝技失传,把这门功夫传给了李环他爹,但却说这工夫只能用于危急时刻保命,平时不能再别人面前显露。
李环他爹本来就天资有限,只学了血沙掌六成精髓,等传到李环这,威力仅有本来的四五成而已。
李环当巡警时,有一次和张彪意外撞见一个通缉要犯,依着俩人直接装没看见得了,谁知道这人手底下还有些功夫,天生就仇视警察,见只有张彪李环两人,便主动上前要结果二人性命。
李环迫于无奈,这才出手自卫,但他所学有限,最后一番拼斗,还是靠着张彪打黑枪才取胜。实话说,张彪这人块儿大胆小,可是枪法却不错。
俩人因为捉拿头号要犯有功得到提升,后来机缘巧合又破了个大案,这才被上一任侦缉科长专门要到了总厅侦缉科。所以李环会功夫这件事,也只有张彪知道而已。
至于李环胳膊上的新伤,那是过年那会儿,在家里桶炉子,倒乏煤的时候,被煤球烫的。
一切说明,虽然尽解韩大胆儿疑惑,但这忙活了半天,除了试出李环的身手之外,还捉住个冒名顶替的假老陈,其他却一无所获。
梅本事一看李环并非面具人,就让事先安排的人手都散了,然后拉了拉韩大胆儿低声道:
“现在呢?这怎么跟厅长交代?”
韩大胆儿道:
“没事你就跟厅长说还在查,估计不是咱们总厅的,就是下属个分片管所的人,要不就是小西关的狱警,或者是军队的!”
梅本事一吐舌头,说道:
“好么!你这一划拉一大片,这些人都算上没一万也有八千,这玩意儿怎么找?”
韩大胆儿也是眉头微蹙说道:
“这也是好事儿,咱们先肃清了身边的隐患,我得再想其他办法,引三阳教出来自投罗网!”
韩大胆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没底,他寻思,花四儿留下的线索,要不是指总厅的警察,那下设管片的警察可多了去了,挨个管所试一遍可不现实。
且不说每个管所能不能人都凑这么齐,就算用打预防针为名,全天津卫警察挨个大针,这么大动静,恐怕也会惊走了面具人,再说戴大檐帽的又不关警察,军队的大头兵,邮电局的差役都算上,那没个半年也找不完。
韩大胆儿之前散布玉琮的消息,又在家中设下埋伏,但最终却一无所获。本来从花四儿留下的讯息里,推测面具人就在总厅的警察里,所以才走露了消息,但现在筛查之后,却也是徒劳无功。
办案这么久,虽然破案无数,但这次排查内奸,却给了韩大胆儿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可坚信自己的判断没错,只是有些花四儿留下的讯息,自己还没搞懂。
且不说其他下属管所警察的可能性,就算在总厅已经排查了两遍,也决不能断言没有疏漏。事到如今却只能小心谨慎,留意总厅每一个人,也并无其他办法。
韩大胆儿也想过去找蓝半尺。这玉琮毕竟算是个古物,如果在古玩行散播消息,说有人从天津卫的石狮子里憋到了宝贝,现在想出手。可转念一想,既然埋伏的事儿已经走露了消息,面具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想不到出手古物的就是自己呢!
可是几个月之后,在法租界一栋大宅里,举办的一场拍卖会,却引起了韩大胆儿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