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的,怎么会突然有个蒙面人,闯进总厅,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
如果李环细细推敲,从身形和招式,其实都能看出这蒙面人其实就是韩大胆儿,但韩大胆儿出手太快,招招致命,他已经觉得有点应接不暇,又哪来的时间思考。
乒乒乓乓,一阵响动,两人已经在局促的办公室里拼斗了数十招,韩大胆儿找沉力猛,越打越兴奋,李环却已经左支右绌险象环生。而且拼斗之间,韩大胆儿发现,李环掌力不俗,可下盘功夫却稀松平常,好像也不会什么闪展腾挪的轻身功夫。
功夫本就是纤毫之争,正所谓拳打卧牛之地,如果韩大胆儿换成另一个厉害的对手,恐怕办公室里,只有击打拳风之声,全不像现在,桌椅凳子被李环碰的左歪右斜。
就在李环被韩大胆儿逼到墙角,一招立地通天炮,双拳如风破开李环双掌防御,直贯其胸口的时候,韩大胆儿突然收住双拳,一个后跃跳出圈子,身子在凌空翻了个筋斗,落在一张办公桌上。
李环累得呼哧带喘,见对方忽然收招,自己顿感乏力,立足不稳靠着墙角便欲坐倒。忽见对方摘掉头上方巾,却是韩大胆儿,也是一脸费解。
这时门外呼啦啦冲进来七八个荷枪实弹的警察,都挤进侦缉科办公室,把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梅本事带着张彪和王振站在最后,探头朝人群里张望,问道:
“是他么?”
韩大胆儿道:
“放心吧,也不是!”
梅本事听说李环不是面具人,这才长出一口大气,挺直腰杆,挤过前面的警察,把手枪收进枪套,叹了口气,略带埋怨地道:
“你说的三阳教内奸在总厅潜伏,结果试了一溜够,一个都不是!这怎么跟厅长交代!”
韩大胆儿道:
“我只是说可能,又没说一定在咱们总厅!再说打防预针也是好事儿,这防御针钱又不用总厅给!”
张彪这时候道:
“好么!我说好么央的怎么还打起防御针了呢!感情是要抓内奸!哎!不对,怎么把李环当内奸了!”
李环这时也站起身来,初春时节,一身棉衣几乎被汉浸透了,他喘匀了气才道:
“嘛玩意儿?哪我当内奸了?这不找乐儿么!”
韩大胆儿道:
“没说你是三阳教内奸,只是你胳膊上的新伤,有点惹人怀疑。不过你要真是内奸,刚才动手,你应该奔着窗户或者门口跑,但我真没想到你竟然功夫不错,还会朱砂掌!”
张彪道:
“他这是家传本事,不是朱砂掌,叫血沙掌!”
韩大胆儿纳闷儿道:
“你还真是门儿清!”
张彪李环在总厅私交最好,两人从当巡警时就在一处,交情莫逆。要说李环有点什么事儿,只有张彪最清楚。
李环道:
“哎!这是家传本事,但我也就学了个二五眼,没嘛真本事!”
原来李环家祖上也是武林人士,有一门家传的武艺,名为“血沙掌”。他太爷爷李良早年在关中当过镖师,曾经拜师学艺练成了朱砂掌绝艺,后来有钻研改良,成了一种更厉害的掌法,因为中掌的人,十天之后会身上中招的位置,会浮现一个赤红的血手印,因此取名“血沙掌”。他太爷爷也得了个诨号叫“血手李良”。
后来传到李环他爷爷这辈,因为在关中管闲事,结果用血沙掌失手打死了人,被打死这人家里很有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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