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坏大半,仅能当成废铜烂铁变卖,但内里锤摆的铃铛尚好,这人就把铃铛变卖出手。后来辗转落在给太真观做仪仗桌围子的店铺里,被混在一般铃铛中缝在桌围子上成了配搭。
说来狗少也是走狗运,桌围子上就两颗铃铛是当初风铃拆下的垂摆,却偏巧有一颗被狗少选中,当成假货打算蒙骗灰衫行者,岂料正是如此才救了自己一条小命。
他将原配锤摆铃铛挂在钟内,敲响后,室顶铁管自然喷出克制捕人藤的药液,他身有药液捕人藤自然不敢靠近。可狗少若以鎏金铃铛挂在小铜钟内,虽然敲响铜钟能以震动开启铁板后暗藏锁孔,但室顶铁管中,却不会喷出药液。到时捕人藤必会卷住狗少,将他吸成干尸。
和尚吃惊之余,这才发出响动,这才惊动潜藏土层中的捕人藤,被捉住吸成了干尸,想不到他一心算计,最后却作茧自缚,所以狗少想救他的时候,才见他眼神无比怨毒。
狗少一番忙活,浑身大汉,他伸手一抹,却将身上不少药液摸下,这时捕人藤才再次瞄准他,准备攻击捕食。恰在此时洛天合赶到,救下狗少焚毁了捕人藤。
那井口攻击洛天合的,自然就是灰衫行者的徒弟耗子人“虚日鼠”。之前狗少在密道中,一只耗子从身边略过,就是虚日鼠在井口派出的哨探,只不过耗子发出响动,成了捕人藤的猎物。
狗少知道那和尚就是灰衫行者,自己差点成了替死鬼,登时一头冷汗,一摸脖子心道:
“好么!悬一悬小命就交代了!”
当下狗少心中暗自庆幸,认为自己福大命大,危难时总有贵人相助,他脸上非但没有悔意,反而有几分庆幸。
洛天合看看狗少,气不打一处来,怒道:
“惹出祸事,还恬不知耻,你这脸剌两刀都不带见血的!”
“啊?嘛……嘛意思?”狗少低声问道。
“脸皮比城墙还厚,刀子还能剌得透么?”洛天合接着又呵斥道:
“哎!挺大的老爷们儿,成天混吃等死,你也不知道愁!知道这天津卫老少爷们儿,背地里都管你叫嘛?”
狗少臊眉耷眼的低声道:
“嗨!……人……人不得外号不富,爱叫嘛叫嘛呗!”
洛天合气道:
“嘿!你这是光屁股打老虎——不要命还不要脸!我要不是看和你有点缘分,真多余管你!”
狗少忙问道:
“缘分?嘛缘?”
“孽缘!”洛天合气道。
洛天合生气狗少这货不长进,本以为吃一堑长一智,经过上次白灵童子那档子事儿,虽不指望他能循规蹈矩,但至少不栽四处作妖。可谁知他是属耗子的“撂爪就忘”记吃不记打,所以对这狗少就是一顿申斥。
洛天合道:
“三阳教三大护法几乎都死在你手里,他们人多势众必不能善罢甘休,一定会上来找你寻仇!”
狗少听他这么说登时就慌了神,但思前想后也没个盯对,只能开口问洛天合道:
“那……那怎么办?您了不说咱们缘么,您了救命吧!”
这洛天合觉得命中和狗少有场师徒缘分,便道:
“这事情因你而起,你和我一道去寻这赤蛟,正好离开天津卫避避风头!”
狗少一想也只能这么办了,再说跟着洛天合总有个饭辙,好过自己现在饥一顿饱一顿,三更穷五更富的。于是便拜了洛天合为师,跟着他离开天津卫下了山东云游避难,一路上又遇到不少怪事。
狗少满以为一走了事,谁知道那白灵童子的亲娘“白二姐”却追踪而至,和耗子人虚日鼠先后前来,找他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