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街是我初来时所到煌帝国都城的那条商业街,车马辚辚、人流如织,再加上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这边向来是最繁闹得很最新章节[网王]口袋里的迹部。
但此刻长平街已没了往日商贩的吆喝和行人的嘈杂,中间的路段被官府封锁,禁止通行,两边的商铺也是大门紧闭,早先围观的人群也被驱散了。
我赶到的时候被个带佩刀的人拦了下来,不让我再走近,我往里面张望,可从这儿什么都看不清。
“拜托了,让我进去――”我焦急地扯着那个年轻的男人,恳求他让我进去。
他面无表情地将我往外一推:“无关人等不得进入。”
“我认识死者。”
“是亲属吗?”
“……不是。”这话说出口的瞬间,我扯着那人的手不觉一松。
他扒开我的手,侧眼看了我一眼,又恢复原本面无表情的样子继续直视前方,连一点再说下去的余地都没有。
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放她进去吧。”
眼前的年轻人低头抱拳作拜姿:“夏大人,可是这……”
“这是你们都统大人的意思。”
夏黄文拿出了一枚令牌,那人见后面色一变,往边上一退,伸手挥开拦路士兵手中的兵刃:“夏大人请。”
我跟着夏黄文走了进去,他在边上用扇子掩嘴轻声说道:“做事别这么冲动,这命案发生在都城,又是这派模样死在闹市,上头很在意。”
“……抱歉。”
“幸亏我与那负责都城安全的刘都统相识。”
“……”
他见我没有说话,侧头看了我一眼:“待会儿你就在我边上呆着,不要再像刚才那样了[火影]精神病也能当忍者。”
“……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别让我难做。”
“老夏……谢谢你。”
夏黄文步子一停,随后长叹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
我跟着夏黄文到了事发处,现场早已收拾干净,没有那么触目惊心。
李三香的尸首已被扛到了地上,蒙了块儿印血的白布,只有一只苍白的手臂袒露在外。
染血的木棍仍旧直立在那儿,下边一截子插在石铺的地面上,从顶部开始蜿蜒而下的血滴在了碎石上,染红了好大一片。
我两只手攥得紧紧的,使劲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显。
“夏大人。”一个身着皂色淄衣、蓄短须的中年男子上前向他拱手行礼。
夏黄文看了眼来人,说道:“你就是方捕头吧。”
“是的。”
“嗯,我方从刘都统那边过来。”夏黄文说开了,又将话题引致命案,“现场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发现?”
“这……”那个捕头往我这儿看了一眼,似有顾忌。
夏黄文将手一挥:“但说无妨。”
“夏大人这边请。”
那个方姓的捕头将我们引到尸身旁边,将遮掩的白布掀开。
我终于见到了死者,那样貌我再熟悉不过了,确实就是李三香,他的面庞扭曲,双目眦裂,口鼻满是血迹,死状奇惨。
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夏黄文不着痕迹地捏了下我的手背,我才回过神,退到一边。
“大人您看,此人的致命伤口是由从口直插入腹的木棍所造成的,身上其他部位并没有外伤,依死者的表情可见他死前仍旧保持清醒,而口腹间的伤口较为平整,是一击便将其刺穿。”
方捕头说着将眉头微皱,又一指凶器:“再来,这木棍竟是深深插入石地,您也知道,这长平街铺地的作料并非一般石材。”
“你的意思是……”
“这行凶之人并非常人,又敢在我国都城闹事,长平街距离皇宫并不远,这分明是……”
“好了,你无需多言,将此事如实禀明刘都统即可,其他的事你莫要胡乱猜测。”
“是。”
李三香的死似乎被按上了各种各样的猜测。
但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是肯定的,于我也是最重要的――
李三香他死了,他就躺在那儿,已经不会再动了。
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街道,没有了惯有的热闹,此刻倒显得幽静过了头。
我呆呆地坐在案发地儿的外围,身边还是那个一本正经的年轻人在当班。
或许是我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无法忽略的消极,惹得他时不时地往我这儿看两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也没说出口。
夏黄文方才也是见我神色不定,才叫我先出来在这儿等他。
我说好,我说在这里等他,可是心里仍旧空落落的,望着染成橘色的天空默默不语。
若是平时,这个时候三香该是收拾东西回去了。
那个时候我还住在他家,有时晚了,我若仍在武馆打工,他便会来接我,还一直逞强说这叫顺路,明明武馆是在他家的反方向。
三香是个不怎么会说话的人,却总在一路上说些所谓的笑话,然后自己先呵呵傻乐了起来。
我总是会在这个时候送上一个极为无奈的眼神,可他却毫不在意,说完一个又一个,乐此不疲。
――“阿凡,很好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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