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也注意到了屋顶上传来极细碎的响动,由远及近,就像有猫儿自瓦片上过。这绝不是好消息,秦石把手放在刀柄上,一脸谨慎地盯着窗口。雁飞攥紧了袖筒下防身的尖刀,边听着那声音的来源,边移动步子,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口。那声音竟也停住了。他正要推门而出,楚涛猛地伸臂阻拦。“树欲静而风不止。秦大少,今日楚某只能奉陪到此了。”
他用手势示意大家退到门边,悄无声息地推开门闩,猛一脚踢开门,就见暗处闪过银光几道,恰好被楚涛躲过。一束细针在墙上钉成了梅花形。吹管射针,天越门惯用的杀人伎俩。四人隐蔽在墙后。唐耀的人早已盯紧了门口的位置。
“少主小心!”随着汪鸿的呼喊和一声尖厉的唿哨,大堂里陷入了一片混乱的打斗。
忽听得院子里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蛮横的声音随之冷笑:“都是江湖上的人,装什么斯文!楚涛,你有种就出来见我!”楚涛一纵身从窗口蹿了下去。秦石来不及深思,也正要跟去。雁飞突然把胳膊横在窗前:“何必陪着他送死?”
说话间院子里天越门的刀斧手从天而降,一窝蜂地拥了上来,把楚涛团团围困。楚家的剑客们都被格挡在外,一时间无法摆脱。一个男子被结结实实捆着扔在院中,当胸被刺了一刀,气息奄奄。正是楚涛前些天派去探情况的下属,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他重重地喘着气:“掌门……对不起……”楚涛为他解开绳索:“别说了,小柯,撑住。”
刚才的声音又响起:“楚涛也有失算的时候?大概是光顾着弹琴,丢了江湖人的侠气!这样怎么配做江湖领袖?”说话间唐耀从人群里走到楚涛的跟前。
秦石对雁飞道:“看来他有麻烦,不如去帮一把?”雁飞摇头:“秦大少不要忘了我们来做什么。”
“趁早消失。”楚涛起身,“别逼我不客气!”
唐耀得意万分:“我一直以为狂妄是我的缺点,谁知这世上有比我更狂的。我劝你看清楚局势。还有秦大少,南岸的事最好别插手,不然,我可不管你爹的面子。”局势是,北岸的人坐山观虎斗,部下们则被围困在大堂,楚涛一个人要面对二十多个天越门的高手。“还有,我想你不会不认得此物吧!有个人你一定很想见。”他扬了扬手,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块玉佩,又似炫耀般扔给楚涛。
楚涛的脸色猛一沉,伸手接过,握在手中迟迟不发一言。一旁小柯喘着粗气道:“掌门,是不是小姐的物件?唐耀派人……”楚涛收起玉佩摆了摆手,让他不必多言。
秦石心焦道:“此手段太过下作!看来……”雁飞不以为然一笑:“别忘了,他是楚涛!”
唐耀趾高气昂:“看来说趁早束手就擒的该是我。”
楚涛回以桀骜的笑:“雪海要真在你手里,唐掌门会那么客气地与我商量么?”
唐耀的手里闪出几道银光来,毒针!速度是那样惊人,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楚涛跟前。楚涛早有防备,在他抬手的瞬间横剑格挡。毒针止,楚涛断然举剑相迎,可唐耀先一步拔出了长刀。龙冥剑号称南岸第一剑,亮着慑人的光,但天越门的刀法名曰“震天”,在南岸难逢敌手。刀在唐耀手中,更显不容征服的霸气:招招欲致人死地,快猛狠辣异常,此时他气势正盛,刀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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