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以为复兴北方首在水利,而水利之事,则重在黄河。黄河治,则天下清。假使北方等已复兴,朝廷一来赋税大增,二来也可以改变如今依赖南方的局面。至于具体的水利事项,臣也不敢枉议,陛下可咨询治河行家。”
“另外一个办法就是开辟新土,老臣还记得万历二年陛下在乾清宫召见老臣,商议国事。其中就提到开发东北,如果中原得以恢复,加上东北新开之地,则朝廷粮食必然充足。如今已经快五年了,此事还未开展,老臣甚是惭愧。”
沈觉非微笑说道:“此事责不在先生。东北之局势还未稳定,蒙古时而烧扰,女真也桀骜不逊,仓促移民,不是上计。”辽东是必须紧紧控制的,但现在情况还不允许大规模移民,一是因为辽东局势未稳定。二来北方苦寒,要让乡土观念重的国人移民前去,也比较困难。要达成控制东北之事,就必须彻底击败蒙古,驯服女真,还需要恰当的控制手段,沈觉非日夜在思索此事,力图找到最恰当的方法。
“陛下说的是。臣以为不光东北,新开的台湾等地也该等局面稳定后在大规模移民,无移民则无法控制土地。”张居正说道。在沈觉非的“熏陶”下,现在内阁中的几个大臣,虽然还没有完全变成扩张主义分子,但已经不在坚持反对沈觉非的开疆政策了。特别是在对世界地利有了直观的了解后,也看到了一些地方比如台湾的战略重要性,其热情也高涨起来。
对此,沈觉非很满意,笑着说道:“朕也认为当如此。现在先生可以看朕的折子了。”
张居正一目十行的看完万历的折子,笑道:“原来陛下心中已有成算。老臣所见能与陛下相同,幸何如之。”
“英雄所见略同啊。”沈觉非道,接着反问一句道,“先生既能有此认识,以前为何没有提及?”
张居正尴尬一笑,良久说道:“未遇明主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