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手,则我东南光闽浙直将不得安宁。”
方逢时道:“日本不过一岛国,远不能同我大明相抗,就是倭寇也不过流窜而已。其欲吞并琉球岂不是要蛇吞大象,不自量力?”
众人都是一笑。
沈觉非正色道:“倭寇虽然不自量力,但带给大明的麻烦也不少了。还有,朕担心的忧患还不止倭寇一个。”
张居正道:“皇上可是担忧西洋之人?”对西洋人张居正听过一些传闻,嘉靖年间佛朗机和和兰等国犯过广东,但是被击退了。
沈觉非道:“正是,听传教士说西洋佛朗机国大兴海师,航行世界,吞并多国。就是大明的属国满喇甲也是被其所灭,满喇甲君主来求救,当时君臣还以为是被邻国所侵,命令南洋各国救之,终于没能成功。数十年过去,其国越来越强,小西洋南洋各国没有能与之抗衡的。而且朕见过佛朗机的火器,不在大明之下啊。”沈觉非以为有必要先给大臣一些世界知识,免得临时懵懂愚昧误国。在对对方有了基本了解之后,也好找出应对的法子来。至于传教士嘛,在自己权力巩固之前,还是不要拿出来,免得引起众臣惊骇。
主忧臣辱,兵部方逢时道:“陛下无需担心,佛朗机远在万里之外,若敢犯边,必叫他有来无回!”
沈觉非点点头,道:“大明也得做到知自知彼,做好准备。这一副地图就悬挂在内阁吧,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也。”这一副地图虽然还远远称不上精确,但总是让大臣们开眼看世界的第一步。悬挂在内阁中,朝夕相处,多少会改变他们的一些看法。
“是,陛下。”
“那陛下,俞大遒将军该如何赏赐?”内阁次辅申时行问道。
沈觉非一笑,说出了想好的答案:“俞大遒收取澎湖琉球,为国开疆,功高劳苦。追念前朝破倭寇之功,近年在江南训练水师有成,特加封为‘靖海伯’,其余赏赐你们看着办吧。”
“陛下,封为伯爵是不是高了些?”礼部尚书马自强谏道。
“俞大遒的功劳,封为伯爵,朕还觉得委屈了他。”沈觉非笑道,大明成祖以来,就绝少有开边的事情了,俞大遒此次获得澎湖琉球确实是大功,加上以前的勋劳,封为伯爵也不过分。“朕打算在澎湖琉球设置一府,为台湾府,属福建管辖,下面设立澎湖淡水高雄三县,诸卿可有合适的人选?”新开之地,镇抚人选甚是重要,成祖平安南,就是因为不得其人,导致得而复失。
张居正道:“臣举一人可以胜任,姓沈名有容,武举出生,兵法政治皆通,当可胜任。”
沈觉非见是张居正所举荐,当即准了,又命福建巡抚和福建总兵予以支持。台湾新开之地,其民不服王化,必然多事,没有军队的支持是军队不行的。
同时命俞大遒的江南水师在台湾寻找优良港口,绘制海图,训练远洋技能。他对这只水师寄望甚重,希望能在俞大遒生前训练成熟。印象中,俞大遒的生命已经不长了,希望自己封给他的伯爵能慰一慰这位大明将星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