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性情,想象山水之乐;可消一日之疲劳,洗去身上的俗气。”
“这亭名‘翼然’,想是出自欧阳修的《醉翁亭记》?”
“正是。当初建园之时――”这时候,申时行恍然大悟般的笑笑,中止了这个话题,主动问道:“主上南巡,元忠一路跟随。其间事务,当知之甚详,可否为老夫讲解一二?”
“谨遵阁老吩咐。”陈于陛说道,即便将南巡之事细细说了一遍,对申时行的疑问也做出解答。末了,反问道:“阁老以为圣上为何要南巡?朝廷财政并不宽裕,南巡缓一缓也可啊?”
申时行一呆,这也是他的疑问,“圣意不可妄自揣测,身为臣子勤慎办事就好。”
陈于陛微笑,“那今上又如何?
“自是圣明天子。”
“阁老何必相欺?”陈于陛笑道,“这些年大明日渐中兴,陛下之成就已经足可以名垂后世,成为后人效仿的贤君。以主上的圣明,此后数十年,谨守现今之法令,想必也不难造就一个盛世。就连带让我等大臣也名垂后世。”
这个申时行自然不会怀疑,当今之舆论,万历的声望已经直追太祖成祖,超越诸宗,与仁宣并驾齐驱了。“皇上中兴大明,克定祸乱,安民安国,比之汉光武最为恰当。将来庙号得‘祖’,也是可能的。”
“可在于陛看来,皇上的兴趣似乎不仅仅是当汉光武呢?”陈于陛说道。
“这,”申时行愕然,“元忠这是何意思?”
陈于陛问道:“阁老还记得内阁中的那一副大明坤舆图么?”
申时行当然记得,按照万历的吩咐,内阁悬挂大明地图,并且及时更换,按照疆土的增减变更图画。比之最初,已经增加了蒙古,南洋,东北,朝鲜,琉球等图画。心中一默,担忧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么?“难道陛下要效仿秦皇汉武?那似乎有些,唉。”
陈于陛轻笑,“阁老放心,陛下志向远大,却还不会效仿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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