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犬’之称的袁小周为都察院都御史,一上任,就兴大案。连续弹劾权贵,连申时兴行和安歧都敢咬。一时满朝颤栗,声势不再海瑞之下。”
张懋修若有所思,道:“海瑞这些年当黑脸包公,查办了不少人,也替国库增加了不少收入。不知这袁小周是何等人物,敢如此行事?”
张简修道:“袁小周是万历五年进士,后在都察院办事,深得海瑞的赞赏,所以陛下这次才超拔起用。今年是科举年,申时行的儿子中举,袁小周就上书弹劾考官阿谀首辅,又弹劾申时行应当避嫌。虽然皇上没准,也闹得申时行一头的灰。”
张懋修干笑,要知道他是在万历八年的状元,其实张居正乃是首辅,和如今申时行地情况一模一样。说道:“这袁小周不是大忠就是大奸,可别让他拿到什么把柄。来,来,我们兄弟且饮酒。”
饮了几杯,张简修说道:“有一事还需要兄长计较计较。此次朝廷因为李如松私自议和,准备以麻贵代之,召李如松回国。皇上将此任务交给了小弟。小弟也知道此事不好办,因此想向兄长讨个注意。”
张懋修有些奇怪,知道棘手,道:“与日军连战连捷,似乎不当于此时换帅。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临机应变,取胜则可。假使朝廷有疑,使一御史案查即可,如此行事,恐不利于军。且现今军中多是李家亲信,若有不测,如何收场?”也明白李家经营辽东数十年,渐渐的将辽东变成了李家的“天下”,成了尾大不掉的局面,朝廷对李家开刀那是早晚的事情。先前用李成梁为讲武堂祭酒,现在借过召回李如松都是同样的目的。但是在这个时机,让与李家交好的张氏兄弟出面,可见万历也是煞费苦心。
“小弟也是这样担心,可是圣旨已下,我等只得奉诏!”张简修道。
张懋修起身踱几步,道:“有了,此时需要如此,方才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