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也不会相信的。
柳叙白蓦然生出几分恐慌。
就算舒浓回来之后又怎么样呢?他与她之间隔着人命,还能拥有什么样的未来呢?
不行——
柳叙白眉头狠狠一皱,尽力无视脑中心魔再次响起的声音,冷声道:“宋临不会同意。”
宋临不会同意?
景鸿轻笑。
宋临不会同意什么?
不会同意舒浓和晏长安走得近吗?
景鸿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来:“当年人人都说宋临是舒家给舒浓养的童养夫,你巴巴地凑上去非要插上一脚,宋临有说什么吗?什么宋临不同意,你倒不如说是你柳长老不同意,毕竟如今谁不知道你与舒浓当初是两情相悦,人家宋临只得一句爱而不得。”
柳叙白的脸色当即一黑,他并不同意景鸿的看法,他将自己与舒浓那点还算美好的回忆看得极为重要,并不允许有人玷污他与舒浓之前的感情,难得没再强忍着继续端着,冷声反驳:“当场宋临与舒浓清清白白,舒家养他也并非为了——”
“是是是。”
景鸿打断他,“既然如此,那宋临又有什么不同意的呢?晏长安和舒浓如何,又需要什么同意不同意呢?”
柳叙白被他烦得脑袋有一阵一阵地发疼,他不明白此人为何一直这么看不惯他,就因为他烧了几本破书吗?!
即使他有救世之功,即使他甚至为此失去了心爱之人,景鸿仍一直因为那几本破书对他耿耿于怀,时不时就要冷嘲热讽一番。
那几本破书,就那么重要吗?!
这六百年来,他与他之间几乎未有过一句好话,他尽数都忍了,也放任座下弟子与他问生殿的人交好,也从未给问生殿使过丁点绊子。
可他偏偏处处不饶人。
不去想当前实况,不计较前因后果,只要能让他不痛快,他便要抓着那一点三番五次来踩他的痛脚。
柳叙白几乎忍无可忍。
心魔抓住他心神不稳的时机,再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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