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力扶住了人。
景鸿难得严肃了脸色,几个大跨步过来,瞧见两人的模样,一手一个,直接去探晏长安和舒浓的脉搏。
舒浓被他抓住手腕,下意识甩手挣脱。
撞进景鸿疑问的视线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松开撑着晏长安的手,随意抹了把脸上的鲜血:“我没事,您先看看长安吧。”
这便叫上长安了?
景鸿挑眉,见她神色正常,确实也不是有事的模样,倒也没再纠结,探过晏长安的脉搏,又为他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微微松了一口气之后,眉头又随即狠狠皱起。
“你去了多少层?”
晏长安往舒浓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应该是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换衣,拿着从秦唐手里接过的手帕擦拭着脸上的血污。
他抿了抿唇:“三十五层。”
“你疯了!”
景鸿直接上手,一巴掌拍在晏长安脑袋上,“不知分寸。”
难怪他浑身上下灵力耗尽,身上大伤小伤不断,全靠丹药撑着。
三十五层那些东西最擅长蛊惑人心,稍不注意便会被他们拖入幻境之中,他虽不知道他这小徒弟被他带回沧元之前有没有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事,但他初见晏长安时他肋骨都被人打断了,想来是绝对说不上好的。
那群东西无孔不入,抓住一点事情便能让你滋生心魔。
晏长安从前再渴望变强,也不至于如此没有分寸。
只是他再问,晏长安一直含含糊糊,提及上三十五层的理由便闭口不言,只是隐晦地看了一眼那边的舒浓,以为他这个当师尊的没有看见。
景鸿沉默片刻,跟着他同样隐晦地看了一眼舒浓。
……难不成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是为了在心上人面前逞能才硬上三十五层的?
舒浓正低头瞧着裙摆处的血污,似乎有些苦恼,脸上的血迹只剩下淡淡的一点红色,晏长安看着她有些出神,藏在秦唐身后的姑娘和与生殿其他弟子皆在悄悄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