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浓立在晏长安身边轻笑,白色衣裙上血迹斑驳,阵法落下时,自玄望手臂四溅的鲜血落在她的面上,几乎染红她半边脸颊,她垂眸盯着笼子里发狂的玄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影单薄,白衣染血,本该是一副破碎惹人怜惜的画面,偏生她笑容璀璨,如稚子般明亮的眼眸里带着点点恶意。
尚诀望着她,犹如见到索命恶鬼。
舒浓侧眸看了他一眼,未曾对他的话有所反应。
不承认也不否认,尚诀不由得再次将舒浓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
果然,他想,他就算没完全说对,那也占了个七八分。
试炼塔在沧元剑宗这么多年,除了那几个偶尔来检查阵法的老东西,几乎没有弟子会上这三十六层。
三十六层受他们三个影响,妖气魔气乱窜,邪气弥漫,但凡来这一层,就没几个好受,便是这姑娘身边那小子,就算有她的灵力加持,也是在咬牙强撑。
但凡修灵气的,在这样的地方都不会觉得好受。
但几乎没人上来的三十六层,如今有人上来了,一个灵力耗尽,明显是强闯上来的,一个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人,在这里呼吸自如,半点不受邪气影响,看上去与玄望还有旧仇。
关键这两个上来,除了碰碰珠子,扎了扎他和妖王那老东西的心,也没再多做什么,反而是一边什么话都没说的玄望,被她逼成这副疯魔模样。
方才妖王知道妖族被灭后都没完全失了理智,还知道不过铁笼,不攻击阵法。
他看了眼此刻如死鱼般躺在笼子里,还抬手妄想继续攻击困住他的阵法的玄望,又看了眼一旁看戏的两人,眼神复杂。
“……舒浓。”
尚诀轻声呢喃,方才玄望惊怒之余脱口而出的名字,尚诀念了两遍,此刻才回过味来,声音蓦然提高两分,“舒浓?!”
“嗯?”
舒浓应声转向他。
尚诀盯了她片刻,才犹豫着开口:“你是那个——祭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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