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
他不由自主地再次看向舒浓,舒浓朝他一笑,眉眼弯弯:“我姓苏——”
秦唐心底一颤。
“姑苏的苏。”
秦唐一顿,紧绷的情绪骤然一松,空白过后,不由自主地涌出一阵失望的情绪。
死而复生固然不可信,但舒浓若真的能活过来,也是整个仙门的一大喜事。
他有些拘谨地笑了笑,接着未说完的话:“院子已经收拾好了,苏姑娘行路劳累,好生休息两日,让长安带你好好逛一逛。”
舒浓莞尔:“有劳了。”
秦唐与身后几人对视几眼,悄悄做了个手势,推推搡搡地走了。
晏长安瞧着他这与往日不太一样的大师兄,若有所思,不由轻声问道:“他认识你?”
其他人见舒浓,无非感慨她那张与与生殿明月姑娘几分相似的脸,断没有如秦唐这般,像是被定在原地,丢了魂似的。
他想起来了。
他之前不知在哪听过,秦唐拜入沧元剑宗好像也已经有六百年左右了。
晏长安侧头看去,盛夏阳光之下,舒浓的眼睫颤了颤,在她眼下落下细碎不易察觉的投影,她扯着嘴角,笑意加深了许多。
“是啊。”她迎着他的视线看过来,手在腰间比划了一番,“当时他才这么点大呢。六百年了,柳叙白那样的都混成个长老了。”
晏长安张了张嘴,想为秦唐说几句话。
柳叙白那样的,毕竟是特例,他年纪轻轻便修为过人,又亲自斩杀了上任的魔尊,稳重仙门第一人的位置,理所当然成了与生殿殿主,沧元剑宗的长老。
“今年天下宴后,大师兄便要收徒了。”
他为秦唐辩解,得到舒浓一声敷衍的笑。
确定晏长安和舒浓看不见他们了之后,跟着秦唐身后的几名弟子才有人敢开口:“我瞧着那位苏姑娘,和与生殿那位有几分相像。”
“与明月姑娘像,不就是也与——”另一人接过话,与其他几个相比,他与秦唐的关系要好些,便敢直接开口问他,“秦师兄觉得像么?”
秦唐轻声“嗯”了一声。
岂止是像,简直宛若双生。
他简直不敢想象柳叙白见着这位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