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一样......
可她也知道,他纵然失控,也不会是因为她。
她的手绕在他后颈,无意间触碰到他颈后的一条伤疤,那条伤疤让她记忆深刻。
那是她14岁那年,陆家老爷子不满陆清时为了她和陆家关系僵硬,带了人要把她送去孤儿院,她不肯,下人就用铁棍来抓她,被抓到车上的时候,陆清时及时赶到,老爷子怒极,一鞭子朝她抽来,陆清时把吓得哇哇大哭的她护在怀里,这钢丝做的鞭子就抽在了他后颈。m.
那一鞭子下来就血肉模糊,姜浅脑门上落了他的血,可他硬是一声不吭,怕她害怕,他牢牢抱着她的脑袋,没让她看。
回忆滚滚而来,都是他护着她的样子,她红着眼眶,指腹摩挲着那条微微凸起的疤痕,心中只觉酸涩,“姐夫,你受过这么多的伤,最重的一次,是哪一次呀?”
帐篷区已经不远,陆清时抱着她上了台阶,怕她冷,他将外套又往她肩头移过去一点,温声回答她的问题,“身体上的伤都不算伤,要说真的受伤,那大概就是看着你姐姐长眠不醒却又无能为力的时候。”
姜浅指尖僵了一僵。
心脏的位置有些发闷。
就像有一把钝刀子,在慢慢磨着她的血肉。
她严重怀疑陆清时是故意的,他不动声色的敲打她,不过是想体面的让她死心。
她轻轻笑了一下,那双乌黑澄澈的眼睛里有着泪意,如同盛满了星光,也是由衷为他高兴,“姐姐很快就要醒了,姐夫,你一定能得偿所愿。”
陆清时垂眸看了她一眼,夜色光影温柔,他清隽的眉目英俊的过分,此刻他眼中的笑意也是温柔的。
“嗯,谢谢小仙女吉言,”他说。
姜浅闭上眼,小脑袋依偎在他怀里,努力忽略疼到麻木的心脏。
陆清时将她抱进了帐篷里头。
她身上有血,他掀开被子,把自己的外套垫在下面,才将她抱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