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装自己很淡定,可眼睫却止不住的颤动着。
陆清时收回目光,手里的纱布接住创口流出的血水,用棉签在伤口周围消了毒,“姐夫和你不同,男人受点伤算什么。”
姜浅嘴唇动了动,想说他根本不懂她的心,不懂她的爱,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
她知道他过去领导过无数的灾害和流行病救援,哪怕他身份尊贵,是陆氏集团的太子爷,可这一身功勋却半点没沾陆家的光,全是自己打拼出来的,吃过的苦必不会少。
她忍着疼,看着他给她上药,用纱布包扎好,她看见自己的毛衣大半已经被血染红。
“伤口有点深,今晚睡觉的时候尽量不要翻身,也不要大动作,”陆清时没有脱下她染血的毛衣,而是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身上,“我送你回去,清洗一下身上再换衣服。”
姜浅明白他的意思,她的胸口也都是血,只能她自己来清洗。
她勉力撑着诊疗床坐了起来,脚尖刚下地,许是躺久了,或者是流了太多血,她脑子里一阵眩晕,身子踉跄了一下,陆清时稳稳扶住了她。
她脑袋磕在他坚硬的胸膛,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还有丝淡淡的烟草味,他温热的手掌握着她的小臂,低眸看着她汗湿又苍白的小脸,“能不能走?”姜浅想说她能,陆清时这样没日没夜的工作,她不想再给他增添任何的负担,可她毫无血色的唇和无力的模样却又骗不了人,陆清时俯身,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www.
姜浅疲累的闭上眼。
夜半的山风很冷。
她把脑袋埋在他温热的胸膛,小手放肆缠在他的颈间。
她听见他的心跳和他的呼吸一样沉稳,不像她的,一遇到他就变得紊乱不堪,纵使知道不应该,可她还是忍不住想,他在床上失控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他的心跳还能这么稳吗?他额头的汗水会不会滚落下来,还有他沉在她耳畔嘶哑的呼吸,是不是也和她梦里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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