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
次日一早,李元直接去衙门把“酿酒权”给批下来了。
之所以这么顺利,也因为他现在是现管,和赵纯心一起掌握着银溪明市、武铺、衙门。
而再之前伍连供奉在的时候,自会把所有申请“酿酒权”的酒楼全部给否决掉,毕竟银溪里有不少“关系户”,各管各的利益,他伍连也不碰这些。
“酿酒权”一出,蘅芜酒楼便贴出了告示,周围一片闹哄哄的。
很快,壹蝉阁就知道了消息。
酒楼里,看着无声,但在酒楼后却已经闹腾起来了。
一个管事匆匆忙忙地跑上楼阁,又在某个雅间前喊了几声“老爷”,直到屋里传来应答,他才推门而入。
屋里,一个穿着华服、戴着圆顶帽的中年男子正在桌边与客人喝酒。
这男人正是黑面长老的弟弟朱同吉。
这朱同吉见到管事到来,微微皱眉道:“什么事?”
管事匆忙附耳道:“老爷,蘅芜酒楼成正店了。”
朱同吉眉宇深锁,道:“再看看。”
那管事才匆匆告退。
数日后。
蘅芜酒楼门前。
兼职酒博士的小二在门前吆喝:“蘅芜酒楼上新酒咯~~~
雪醅新酿,季节限定~~~
一杯醉,一壶倒,快来尝尝~~~”
此时正值午间,叫嚷半晌,很快有客人问价格了。
酒博士笑道:“一杯雪醅两枚大钱;一壶雪醅一两银子.”
“怎么这么贵?正常一壶也就三枚大钱吧?”
“今日雪醅新上市,客人可先尝半杯,若是喜欢,觉得值得,再买。”
“那我试试。”
酒楼里,不少人看着那客人。
那客人举起杯子,看着杯子里那么一点清澈甘醇的酒水,道:“就这么点,怕是到嘴里都没味道呢。”
酒博士笑道:“客人请试试。”
那客人抓着杯子一口饮尽,“啧啧”道:“很醇,味道还行,只是.”
忽地,他不说话了,脸颊涨红,身子都激颤起来。
冬日雪水兑的蒸馏酒,除了几分天地自然的味道,还有那浓郁的烈酒香。
入口好似冰霜,没什么感觉,但入喉之后,冰霜渐去,待到入腹,剩下的便只有火焰般的刀子了。
这刀子直搅五脏六腑,令喝惯了低度数水酒的人顿时有种上头的感觉,就很新奇,也很过瘾。
“好,好好酒啊!!”那客人似乎忘了之前的倨傲,抖抖索索从怀里摸了一两银子,又道,“我也是你们常客了,能便宜点不?”
酒博士笑道:“冬日不过数场雪,新雪酿新酒,数量本就有限,一两银子一壶酒,可不贵。”
“好,那就来一壶!”客人不多说,直接点了一壶,又叫了两盘下酒下菜,然后吃了起来。
蘅芜酒楼前,来人渐多。
入的是慕名而来,走的却是熏然醉汉。
那些口口声声说喝几坛水酒都不会倒的汉子,在这里不过一壶便脸颊发红,开始傻笑,嘴里骂骂咧咧着“好酒,好酒”,被人搀扶着离店。
待到傍晚,来人依然络绎不绝。
这一天,蘅芜酒楼直到很晚才打烊。
老板娘翘着长腿,小足套着绣花鞋在桌底翘呀翘,手指翻阅着今日的账本,嘴角满是笑容,一侧头看向李元,喜滋滋道:“相公,这一批一百斤雪醅,已经卖掉了九十斤,收入180两。扣除成本,我们纯赚一百五十多两.
这才第一天,第一天.
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
这是用来试水的雪醅,若是今后再做出高档酒,那可不还得再赚许多。”
李元笑道:“明天麻烦就要来了。”
老板娘道:“那怎么办?”
李元道:“文的我来,武的老周来,我要让别人知道.老周是我师门的人。”
“嗯”老板娘知道自家男人的意思,道,“相公的师门原来很大吗?”
“不大,应该就剩李爷,老周和我了。”李元道。
老板娘愣了下,“那那这可做不了保护伞。”
李元道:“我没说,你不知道吧?”
老板娘点点头。
李元笑道:“你都不知道,别人会知道么?他们只会以为我师门在扶持我。
而我师门之前有李爷,如今又来了个八品强者,谁会知道我师门就这么多人?”
老板娘:
李元想了想,又道:“过几天再多设两个粥铺,粥铺分两条道,一边正常,另一边专供女人、孩子和老人。
我也是苦过来的,知道日子难过。
既然现在有了点能力了,那就该帮帮那些还在吃苦的。
多了帮不了,就帮个力所能及吧。”
“好,过几天,我就让人再去坊口开两个”老板娘欣喜地看着自家男人,又轻轻道了声,“夜深了,相公,今日回不了内城,就在酒楼里过一宿吧。”
“嗯”
片刻后,烛火吹灭,床榻传来轻微的吱嘎吱嘎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