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家洋行一个洋人帮办查理接的,也是200台机子,还多订了两台机床,机床也不知怎么回事提前到了。
查理知道是货运出了些差错,可他阴差阳错地让陈老板提走了纺织机,而机床因为不是同一种货物,放在不同的仓库里,所以就没有提出去。陈老板不知怎么买通了查理,竟然赔钱不要机床也要先拿纺织机,而周先生本人又是回绍兴接夫人孩子,这让他们钻了个空子。
周先生也是知道这段棉布生意非常红火,价格一直在涨,200台机子一到刚好可以赶上这波涨价潮,赚个杯满钵满,难怪陈老板要下这个手段,愁啊!
“看,水里有个人,快撞上了,哎呀!”前舱的几个年轻人在船头眺望时,不经意间发现了水面漂浮的祝楷,快撞上的时候,顺手把他捞了上来。
船老大和周先生见此景,不禁都皱起了眉头,“年轻人真不懂事,水上漂浮的人怎么能随便就捞上来,万一是个死尸多晦气。”
船老大停下了橹,连忙走到了船头,察看那人的情形,还有口气。赶紧叫几个年轻人搭手把他翻身过来,肚子卡在船帮上。“哇,”随着几口水吐出来,他的气息开始变得平稳了。
“好了,你们几个搞点粥,喂下去,有半来个时辰会醒来的。”船老大交代了几个年轻人几句,又回到了船尾。
虽然这事耽误了点时间,但人是救活了,总比死人要好,况且船上的人也都是良善之辈,谁也不会真的见死不救!
“这条河上每年总能见到几个溺水的,这也是他命大,平日里船家是能躲则躲,都不想惹麻烦。”船老大平静地说着,像是对周先生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周先生微微地点点头,瞄了一眼前舱,又看了一眼后舱中瞩目观看的妻女,没有说话。
“呃,”又是噩梦?祝楷猛然间醒来,直直地坐了起来。江面上吹过一阵阵凉风,几个年轻人刚煮了点粥,正用筷子搅拌着对着风吹。
“啊!这是哪?你们是谁?”大家伙看着他醒来心里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年幼一些的小伙子接口道:“你掉河里了,我大哥王晓来把你捞上来的,船老大救的你。我叫王晓翰,这是我二哥王进才。”王晓翰指着船上的两年轻人解释着。
他又指着后舱说道:“后舱里是周先生一家,船老大在船尾呢!”周先生有些惊异地看着王晓翰,不愧是读了几年私塾,说话有条有理。
“我是祝楷,不慎落水,谢谢各位的救命之恩。”祝楷接过了大哥的粥碗,大口地喝了起来。
“这是哪呢?”祝楷都不敢想,一想头就有些疼。哎,管它呢,也许睡一觉又会醒来。
放下了碗,祝楷感觉自己恢复了点精神,他抬起头看了看这船,乌篷船,应该是在绍兴。
祝楷不禁想道:“刚才为什么有人追我呢?还有枪,不是枪支管制嘛!这几个人穿着也太奇怪了,周先生还算正常,西装革履的,就是款式古老了些,现在流行复古也说不定?”
祝楷平常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当今的社会,女孩子什么不敢穿,弄个肚兜就会出门,透视装、胸罩装千奇百怪,你想都想不过来,他们弄身复古的衣服又怎么了。
“你们这是往哪里去啊?”祝楷还是想问问明白。
“我们去上海,我大哥是纺织厂的工人。”王晓翰眼里无比的自豪,“我和二哥也去纺织厂做工。”
“哦,是农民工。”祝楷想着,也不敢说出口。
“我得去向船老大和周先生道个谢。”祝楷和王晓翰说着,对着另两个年轻人点点头,然后朝后舱行去。
“周先生,船老大,谢谢诸位搭救之恩。”祝楷弓着身子,拱手道谢。后舱中10岁左右的小女孩张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祝楷,而妇人则有些好奇地看着祝楷,然后回身看看她丈夫。
“你应该谢谢船老大和几个年轻人,我却没有伸手过。”周先生说道。
“行船遇到落水,搭把手是很平常的事,你不必挂念。我们得赶路,中途不会停靠其它码头,你要到上海才能下船了,之后你也可以搭我的船回绍兴。”船老大一边说话一边匀速地摇着橹。
船在水面上前行,天色也是彻底暗了下来,船头已经挂上了马灯。
“嗯,谢谢你们,我到上海下吧,我有个同学在那里,可以去住几天。”祝楷回答道。
他在大学里有几个上海的同学,毕业后回到上海工作,自己在外租了房子。自己到上海玩几天,就住他那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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