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才是她们此番来到[敌军]的主要目的。
梁丘舞起初还能忍,可眼瞅着长孙湘雨与金铃儿二女越来越过分,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行了吧?饭也吃了,夫君你等也瞧了,该回去了吧?——这仗还没打完呢!”
“妹妹就这么有自信?”尚且在谢安怀抱中,长孙湘雨闻言轻笑说道,“有件事妹妹可要清楚,你铃儿姐姐可还未动真格的呢,信不信,她能叫妹妹手底下无将可用?”
金铃儿闻言转头望向梁丘舞,微笑说道,“轻而易举哦!”
梁丘舞咬了咬牙,她也清楚金铃儿这等顶尖刺客在战场上的作用,可作为谢家的长妇,又岂能在这里服软?闻言正面对上金铃儿略带挑衅的眼神,冷冷说道,“你可以试试,毒蜘蛛!”
“……”见梁丘舞又叫了那个叫自己异常不悦的名号,金铃儿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舔了舔红唇,挑衅般说道,“既然妹妹有这个要求,姐姐倘若不答应,岂不是不给妹妹面子?——从今日起,不将妹妹军营折腾个鸡犬不宁,老娘就不叫金铃儿!”
“你!”梁丘舞闻言大怒,一双虎目瞪着金铃儿大漠邪皇:万岁万万娷最新章节。
见此,谢安连忙站起身站在二女之间,右手轻轻一拍长孙湘雨的翘臀,咳嗽一声说道,“好了好了,你们该回去了,虽说是演习,但也要严肃对待!”说着,他频频朝着长孙湘雨使眼色。
也是,他哪里还敢将长孙湘雨与金铃儿二女留在营地里,没瞧见金铃儿与梁丘舞都快翻脸当场打起来了么?
注意到了谢安的眼神示意。长孙湘雨有些不乐意地嘟了嘟嘴,幽怨说道,“安哥哥真是的,人家才来一会儿呢,就这么急着赶人家走……”
“行了行了,走吧!——舞儿,为夫送送她们,马上就回来……”眼瞅着梁丘舞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谢安赶紧拉着长孙湘雨与金铃儿的手。将她们送了出去。
走出帅帐,谢安心有余悸地擦了擦脑门的冷汗,有些不悦地望着长孙湘雨与金铃儿说道,“干嘛呢你们这是?——非要气地她暴走是吧?”
长孙湘雨微微一笑,旁边金铃儿见自家夫婿谢安有些生气。连忙解释道,“小贼,并非是余率先去气她,你也听到了,她是怎么称呼余的……余再怎么说也比她年长几岁,不叫姐姐也就算了,何以还要用那般称呼?”
“金姐姐不也时常叫她母老虎么?”谢安没好气说道。
“这个……”金铃儿闻言面色微微一红。偷偷望了一眼谢安,见他神色入往常一样,这才暗自松了口气,稍稍退去几分心中不安。
平心而论。金铃儿气的并非是梁丘舞叫她毒蜘蛛,而是气她当着她们夫君谢安的面这样叫她,毕竟她金铃儿曾经在金陵时,那可是名声响彻江南黑道的金陵众大姐。说她当时杀人不眨眼、手段毒辣丝毫不为过,或许曾经她并不怎么在意。可如今她已嫁给谢安为妻,尝到了自家夫婿宠爱自己时的甜蜜,她如何敢向自家夫婿透露,她曾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
啊,并非是担心曾经的恶名暴露,而是担心自家夫婿谢安在得知此事后会改变对她的宠爱。
毒蜘蛛、黑寡妇,这一系列曾经在金陵时的恶名,无论谁这么叫、在什么时候叫,金铃儿都无所谓,唯独在她夫婿谢安面前不容许,绝对不容许!
否则,名声响彻金陵附近一带黑道的[鬼姬]会动怒,后果很严重!
“对了,湘雨,你昨日一番算计,是刻意针对为夫的么?”终究,谢安还是问出了自己心头的疑惑。
“咦?有这回事么?”长孙湘雨用手中折扇的一端轻轻敲着自己的额头,露出一脸不解之色。
见此,谢安没好气地抬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将方才在自己帐篷内的猜测原原地说了一遍。
“哎呀,被看出来了呢……那就是没办法了!”长孙湘雨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歪着脑袋望着谢安,小脸上说不出的得意,笑嘻嘻说道,“安哥哥是个聪明人,可惜呀,人家比安哥哥想得更多哟!”说着,她右手比划了一个尺度。
谢安闻言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继而好奇问道,“为何要针对为夫呢?”
“为何呀……”长孙湘雨淡淡一笑,继而脸上露出罕见的严肃表情,正色说道,“因为,奴家不希望夫君大人去帮她……并不是出于嫉妒什么的,总之,夫君大人只要起到稳定她情绪的任务就足够了,请莫要插手!”
夫君大人?
初回听长孙湘雨用这么规矩的称呼叫自己,谢安愣了愣,诧异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毕竟从相识到成婚,长孙湘雨对他的称呼一改再改,从[那谁]到[谢安],再到[安哥哥],甚至是成婚之后偶尔叫过的[夫君],但是[夫君大人]这个如此严肃而庄重的称呼,她却从未叫过……
“理由呢?”似乎是注意到了此刻长孙湘雨语气中的严肃,谢安亦认真起来超级特工系统。
只见长孙湘雨望了一眼谢安,继而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沉声说道,“奴家想与她较量一下,与冀北战场时的她……”
“冀北战场……”谢安闻言皱了皱眉,他下意识地想到了失去控制时的梁丘舞。
“不,”似乎是猜到了谢安所想,长孙湘雨摆了摆手中的折扇,正色说道,“夫君大人误会了,并非是失去理智时的她,那样的她,不过是一头空有武力的野兽罢了……”
“那你……”谢安有些听不懂了。
可能是看出了夫君谢安脸上的错愕表情,长孙湘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这些日子,夫君大人不出差错的话也看出来了吧?”
“看出什么?”
“难道夫君大人就不觉得诧异么?——眼下的小舞妹妹,与夫君大人去年初见时的小舞妹妹,究竟有何不同之处!”
“……”谢安闻言张了张嘴,惊愕地望着长孙湘雨。
事实上,谢安确实察觉到了,在他的记忆中,初见时的梁丘舞不苟言笑,看似性子恬静,可谢安感觉有些不对劲,那时的她仿佛跟个木偶似的,而眼下,梁丘舞好似逐渐有了些人的生气……
虽说这个比喻不怎么恰当,但谢安的感觉却是如此,比起初见之时,眼下的梁丘舞渐渐地会笑了、也会发怒,尤其是那一日在皇宫金殿上与佑斗交手了一番后,这种现象尤为明显,但是附带着的,她的情绪波动亦变得十分剧烈,往往会因为旁人的一句话或喜或怒。
但是不管怎么样,谢安依然比较倾向于眼下的梁丘舞,尽管眼下的她仿佛是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引爆,就像那一晚暴走袭击李茂、金铃儿一样。
“看来夫君大人也看出来了……”秀目一瞥谢安,长孙湘雨,她抬起头望向天空,喃喃说道,“夫君大人还记得么?初见时奴家曾经说过,她,是一个怪物……只不过六年,冀京平淡而无聊的琐事磨平了她的爪牙,连带着她那与生俱来的可怕天赋也消失殆尽,如今的她,已并非是奴家一心要与其较量高低的劲敌……夫君大人不知,原的她,那是何等的可怕,就连奴家也没把握稳胜……”
“这不是很正常么?舞儿的武力……”谢安疑惑问道。
“无关乎武力!”打断了谢安的话,长孙湘雨摇了摇头语气凝重地补充道。
“……”听闻此言,谢安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
怎么可能?!
瞥了一眼谢安,见他一脸的不可思议,长孙湘雨微微一笑,淡淡说道,“总之,夫君大人莫要插手这件事,奴家此番故意将夫君安排在妹妹这边,可不是为了叫夫君大人替她出谋划策……”
“咦?那你……”
“过几日,夫君大人就会明白的!”微微一笑,长孙湘雨与金铃儿向谢安行了一礼,转身走远了,只留下谢安一人站在寨门附近,皱眉凝视着二女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不关乎武力的……可怕天赋?
ps:祝大家伙中秋节快乐!
话说,好像我祝贺节日总是慢一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