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得滴水不漏,纵然他李承要鸡蛋里挑骨头,也找不到difāng下手。
见此,谢安心下冷笑一声,抬手请道。“诸位,且移尊驾,随本官至一堂!请!”
“大人请!”在场众人拱手谢道。
bijing谢安乃此番审案的主审官,地位非常,且不说大狱寺审讯官见官大三级这个特权。单单此番天子委任谢安作为主审官,便叫人再不敢轻视这位年不及弱冠的少年。
不多时,众人移架至大狱寺官署内一堂,由谢安坐在主位,六司其余五司审官坐在谢安下手的堂前,礼部与吏部分置两旁,这七位陪审官分别是,光禄寺卿文钦、卫尉寺卿荀正、宗正寺卿李钊、御史台御史大夫孟让、翰林院殿阁大学士褚熹、礼部尚书阮少舟、吏部尚书徐植,再加上谢安这代刑部尚书、大狱寺少卿,正合三部、六司之数。
而其余人等,则分作在一堂大殿zuoyou两侧,包括翰林院名下三院大学士,众位皇子,礼、吏二部侍郎,以及,谢安的两位未来妻室,梁丘舞与长孙湘雨。
因为这是旁听的席位,因此,这些人并méiyou像谢安这些审问官那样自主发问的权利,倘若对此审问的guochéng抱有异议,也需经谢安等八位审官应许,才有资格阐述ziji的意见,否则,那就是藐视公堂。
归根到底,大狱寺的一堂,本来就制度严格,更别说此番还是三部、六司会审,单单是审案前这凝重的气氛,已叫一些大狱寺内管员喘不过气来。
尤其那些捕头、衙役,哪里见识过这么多的大人物,一个个吓地双腿发软,无奈之下,谢安只好叫费国、苏信、李景、齐郝、马聃、廖立六人充当震堂喝话的衙役。
在众目睽睽之下,谢安坐到那张足足长达丈余的公案桌后,将手中天子剑摆置在桌子左侧,继而拿起惊堂木,狠狠一摔。
“啪!”一声脆响,满堂鸦雀无声,纵然是方才与其弟李承正聊着的太子李炜亦闭上了嘴,更别说其他人。
所有人的目光,皆望向身为主审官的谢安。
不得不说,这种gǎnjiào与以往谢安在二堂、三堂完全不同,也难怪,bijing,堂下的人也有着本质的区别,哪一位不是这冀京城内地位显赫的大人物?
勉强压下心中那份激动与兴奋,谢安沉声说道,“带嫌犯!”
话音刚落,堂下费国等充当衙役的家将们齐声呐喊。
“带嫌犯!”
不多时,有两名捕头压着模样狼狈的八皇子来到殿内,瞧这两人满脸惊恐、额头冷汗直冒的模样,谢安赶紧挥挥手,叫那两人退下,免得丢人现眼,有失大狱寺的颜面。
深深打量了一眼李贤,谢安微微摇了摇头,在他看来,李贤好似还未从今早的噩梦中清醒过来,一副浑浑噩噩之色,哪里还有平日里的风采?
暗自叹了口气,谢安再一拍惊堂木,继而手指李贤,沉声喝问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倒不是说谢安故意耍官威,只不过是一个例行公事般的guochéng,无论谁坐在谢安这个wèizhi上,都得来这么一嗓子,这叫慑胆,简单地说,就是给犯人一个下马威,叫其老老实实接受审问。
而李贤显然也qingchu这件事,拱拱手老老实实说道,“堂下者,李贤!”
因为李贤是皇子,可以不跪,站着回话。
谢安点点头,目视李贤说道,“李贤,你虽乃龙子,贵为八殿下,可在这堂上,你只是嫌犯,你口中所言,皆会由shuji官书写成章,记录下来,戏言片语,皆会成为日后呈堂证供……莫要自误!”说话时,谢安指了指时而观瞧李贤,时而挥笔疾书、记录审案guochéng的狱左丞周仪。
听闻此言,李贤点点头,说道,“李贤mingbái!”
“好!”谢安颔首,手指李贤说道,“现在本官来问你……”刚说到这里,他的话就被人打断了。
“主审官且慢!”在堂内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作为陪审官之一的光禄寺卿抬手打断了谢安的话,目视李贤冷冷说道,“依大周刑律,人犯押至,需经二十杀威棒,方可问话!”
谢安闻言皱了皱眉,他不是不zhidào,只不过是故意打算略去此事罢了,bijing二十杀威棒,对于李贤这等书生而言,可不是说笑的。
就在谢安皱眉思忖之际,陪审官之一的吏部尚书徐植亦开口说道,“文大人言之有理,主审官需依律审问,不可略去这二十杀威棒!”说着,他手指费国等人,沉声喝道,“打!”
见此,费国等人转头以目光请示谢安。
望着旁听席中冷笑不迭的太子李炜与五皇子李承,谢安歉意地望了一眼李贤,默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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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雪落】,著,《武布天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