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叫秦关内守军惊慌失措……
想到这里,马聃暗自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时,水渠内壁有大块泥土啪嗒一声落入水中,消失不见。
“……”马聃微微一愣,停下脚步来,直直注视着那条水渠。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而又是一小块泥土从水渠内侧掉落,顺着水渠内的水,冲入了地底的隧道。
望着这一幕,马聃若有所思。
这一站,足足站了几个时辰,以至于吴兴在城墙上巡视了一圈回来,奇怪地望见马聃傻傻站在水渠旁。
“老马?――傻站在这做什么呢?”
只见马聃回头望了一眼吴兴,忽而沉声问道,“我等掘秦关渠,引黄河之水灌入地底,至今有多少日了?”
“唔,七八日吧,怎么了?”
马聃的神色渐渐由迷茫变成了惊骇,在吴兴不解的目光下,几步跑到秦关城墙底下,眯着一只眼,抬头注视着城墙内侧,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长长吐了口气,望着吴兴沉声说道,“唐皓说对了,眼下周军内掌兵权的那个女人……绝对不似先前谢安那般心慈!――照这样下去,十月底,秦关必破!”
“什么意思?”吴兴一脸不解。
马聃望了望左右,见四周无人注意,遂将吴兴拉至城墙内侧,低声说道,“往上看……”
“什么?有什么不对么?”
只见马聃深深望着吴兴半响,压低声音说道,“城墙,往内倾斜了……”
“……”吴兴呆呆地望了一眼马聃,再次抬头望上看去,继而,脸上露出了浓浓惊骇之色。
“嘘!”马聃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见此,吴兴连忙捂住了嘴,后怕似地望了一眼左右,见四周仿佛无人注意,低声说道,“老马,那唐皓说什么来着?――十月底,秦关必破!――要是我等不早做打算,就要与秦维等人陪葬了!”
马聃闻言皱了皱眉,继而低声说道,“你要记得,我等妻儿皆在长安,一旦我等投降周军,他们必定没了活路……”
“那……”
“今日乃你我二人当职,不若这样,你再派心腹到周军走一遭,找到唐皓……”
“……唔!”犹豫了一下,吴兴重重点了点头
――时间回溯到十月二十四日――
继马聃察觉秦关城墙的不对劲已有四五日,这几日里,他每日都要城墙底下观望一番,如他所料,秦关那高达二十余丈的城墙,正渐渐向内侧倾斜。
起初不是很明显,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城墙的倾斜程度越来越明显,而且倾斜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至今竟已达足足一尺。
“老马,那几个臭小子回来了……”
在马聃观察城墙倾斜的时候,吴兴来了,带来了与唐皓交涉的最新消息。
马聃闻言眼神一凛,急声问道,“怎么说?”
吴兴望了一眼左右,附耳在马聃耳畔说了几句。
“什么?长安?”马聃面色一惊。
“嘘!”吴兴做了一个噤声的举动,压低声音说道,“唐皓说,他已向长孙湘雨那个女人请示过,那个女人说,只要我等能够在其大军攻打长安时,主动打开城门,放周军入内,就赦免我等身负之罪……”
“我等家眷呢?”
“一并赦免!”
“这样……”马聃想了想,颇为心动地点了点头,忽而问道,“那秦关这里……”
“不需我等出面,只要袖手旁观便可!――倘若可以的话,尽量拖延秦维等人察觉这件事!”
马聃想了想,点了点头。
当日,马聃与吴兴便召集了叛军中一些信得过的熟识、好友,向他们传达了唐皓的话,得知周军竟要毁了秦关,众将面面相觑,在思忖了一下后,皆点头表示欲加入马聃与吴兴。
如此一直到了十月二十七日,秦关城墙愈加倾斜,已到了是个人都能发觉不对劲的地步。
因此,马聃与吴兴等人一合计,打算像秦关主帅康成以及秦维禀告。
一听说秦关城墙倾斜,康成与秦维大惊失色,连忙到城墙观望,见果然如此马聃、吴兴等人所言,又惊又怒。
“想不到周军这些挖地鼠,竟寻思着要将我秦关彻底摧毁……”面带惊色地望了一眼城墙方向,康成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忽然,他猛地转过头来,直视着马聃等众将,怒声骂道,“这等至关重要之事,何以你等眼下才来禀告?”
由于马聃等众将军早已合计过,闻言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苦笑不迭地说道,“康帅,末将等怎么也想不到周军竟然会这般攻关啊,再说了,掘秦关渠,引黄河之水灌入地底,那也是康帅与秦帅的主意啊……”
康成闻言气势一滞,与同样愁眉苦脸的秦维对视一眼。
十月三十日,如长孙湘雨所谋划的一样,秦关那高达二十余丈的城墙,由于地基不稳,朝内侧轰然倒塌。
这座足足屹立了上千年的古老关隘,终于坍塌了。
由于此前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因此,秦关内的叛军倒是没有出现多么严重的伤亡,但是士气,却难免是一落千丈。
反观周军士卒,尽管这将近一个月泡在水里,士气低落,可当他们亲眼望见秦关这座险关倒塌时,顿时士气高涨,振臂欢呼,尽管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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