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谢安在西公府府门外耍小聪明从西乡侯韩裎手中讨要了一篮寿食、以及五两银子时,李寿正在西公府府邸之内,受着同为贺寿而来的太子李炜百般嘲讽。
可想而知,此刻的李寿,心中究竟是多么的窝火与愤怒,他只想早一刻回到自己的王府,却没想到就算这样,途中也有人找他的麻烦。
“大半夜的,你个疯子搞什么鬼?活得不耐烦了?!”
一边抹着头上、脸上的积雪与污秽,李寿一边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对他日后最铁的哥们兄弟谢安,说出了第一句话。
而糟糕的是,此刻的谢安也因为苏婉的事满肚子火。
本来,见自己闯了祸,他也有些心虚,犹豫着想向李寿道歉,可一听到李寿那句充满了怒火的话语,他心中早已压抑不住的怒气,顿时被挑拨起来,破口大骂。
“你他才是疯子,你们全家都是疯子!”
“……”或许是没有预料到谢安竟然敢反骂自己,还骂地这么狠,李寿愣住了,满脸的呆滞之色,在足足愣了半响后,这才反应过来。
说到底,他平日里也是文质彬彬的君子,方才只不过是遭遇无妄之灾,兼之在西公府府内被太子李炜百般嘲弄,这才忍不住大骂一句,没想到却遇到一个火气比他还大的。
“你……发生了何事?倘若并非刻意为之,只需道个歉,本王……”
李寿本想说,只要谢安道个歉,他也不会太怪罪谢安,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安打断了。
“道歉?”有些被怒火冲昏头脑的谢安,想也不想便骂道,“老子砸的就是你!”
“你!”李寿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好言好语,却遭来对方这般无礼对待,气地浑身颤抖不已,右手指着谢安,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你竟敢说这种话?你就不怕……”…,
“怕什么?怎么?你还敢动手打人不成?!”打断了对方的话,谢安粗着脖子喊道。
平心而论,李寿以往是一位无权无势的失宠皇子,眼下也是一名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平日里规规矩矩在自家府邸内吟诗作画,钻研诗经,从未惹事生非。
但是今日,他忍不住了,已经被太子李炜嘲弄地一腔怒火的他,二话不说,抬手便给了谢安左眼一拳,打得谢安眼冒金星。
“你以为我不敢?睁大你狗眼瞧瞧我是谁!”李寿怒声骂道。
“我管你是谁!”大骂一句,谢安亦抬起右拳,在李寿眼睛上重重来了一下,直打得李寿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你……你竟然打我?”李寿的表情已经出奇愤怒了,不可思议的是,他的目光中隐隐有种看待疯子一样的神色。
也是,归根到底,他也是皇子的身份,虽说不受当今天子宠爱,但也没有人敢出手打他,就算太子李炜,也只是口头上辱骂李寿罢了,打,他也是不敢的。
毕竟太子李炜也不是傻子,不想因为李寿走一趟宗人府,不值得。
“打你怎么了?只许你动手?开玩笑!”怒骂一句,抱以破罐破摔的心态,谢安猛地扑了上去。
而李寿显然也不示弱,于是乎,两个同样是满腔怒气的家伙,互相扭打在一起,翻滚在雪地上。
在来到大周的第二个大年三十,谢安以与日后的至交好友李寿在街头的雪地上互殴为方式,来庆祝这个值得庆贺的节日。
但很遗憾的,他悲壮地战败了,平日里本质彬彬的李寿,以携着满腔怒气的一拳,打晕了谢安,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也难怪,毕竟李寿比谢安长一岁,平日里虽养尊处优,但手劲却也不弱,而谢安呢,这家伙已好些天没有吃饱饭了,在苏婉来之前,只吃了半只馒头,浑身乏力,又岂是李寿的对手。
回到当今时间,冀京城外某山,安乐王府老管家福伯坟墓前
“咯咯咯咯……”
当李寿以胜利者的得意神色,说到他一拳将谢安打晕在地时,长孙湘雨已笑地几乎直不起腰来。
旁边不远,向来稳重的王旦亦是难掩脸上的笑容,忍俊不禁,大笑起来,甚至于,就连李寿那位内向而腼腆的妻子王氏,亦抱着儿子李昱低头掩嘴偷笑。
望着众人脸上的笑意,谢安心中颇为郁闷。
要知道,自来到大周之后,在谢安心中那本的耻辱本上,事件,那可是名在第三条的糗事。
前一条,便是初次与长孙湘雨见面时,被这个女人狠狠戏弄了一番。
再前一条,那就是当初对梁丘舞做下了那档子事后,当梁丘舞用愤怒而满带杀意的目光瞪着他时,甚至是紧握锋利的宝剑怒视着他那光溜溜的下面时,他竟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险些吓得尿裤。
以至于时隔多日,当谢安与梁丘舞房事时,当他的某位小兄弟叩开那头雌虎下面的门户时,他依然有种仿佛梦境般的恍惚感。
现在想想,谢安最初在东公府的那几日,之所以房事那般不耐久,很有可能就是那一次留下的心理障碍。
言归正传,其实谢安很不乐意说这段事的原因,除了苏婉这个因素外,便是他与李寿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