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地避开,继而一拳击向对方。
眼瞅着梁丘舞的拳头即将击中那金铃儿,却见对方抬起双手,架住了她的拳头,继而用巧劲,将其化解。
“咔嚓……”谢安清楚地瞧见,梁丘舞的右手脱臼了。
关节技?
这个叫金铃儿的女人精通关节技?谢安暗自震惊,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个身材姣好的刺客几个翻身,立在一根断梁的顶部,冷笑着望向梁丘舞。
“炎虎姬,不过如此!”
“舞!”望着疼地满头冷汗、却依旧一声不吭的梁丘舞,谢安心中又心疼又气愤。
“安,你快走!”梁丘舞咬着牙将脱臼的关节合上,沉声说道。
谢安难以置信,因为从梁丘舞的话中,他听出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可能并非是这个女刺客的对手。
怎么可能?
舞前些日子面对十几二十个危楼刺客,照样能用手中的刀将对方杀个片甲不留啊……
刀?
对啊!
舞是武将,没有武器,实力自然是大打折扣。
可问题是,今日出门只是为了向南国公吕崧道谢,哪里有带什么兵刃……
想到这里,谢安顾不得看梁丘舞与那名为金铃儿的刺客打得难分胜败,四处寻找合适的替代品。
忽然,他在废墟中瞧见了一根木棍,拿起握在手中,颇有些沉。
想了想,谢安脱下身上的衣服,将其撕烂成布条,紧紧裹在那木棍上,反复裹了几层,最后,跑到一个破碎的水缸,将那根裹着木条的木棍浸泡在水中。
快啊,快啊!
望着水缸内扑通扑通冒着气泡,谢安心急如焚。
好在梁丘舞拳脚功夫也过硬,虽说脱臼过一次的右手使唤起来终归有些不适,但好歹还能应付,勉强居于下风,倒也不至于落败。
大约过了一小盏茶的工夫,谢安抱起那因为吸足了水分的木棍,将它抛给梁丘舞。
“舞,接着!”
听闻身后传来谢安的声音,梁丘舞眼角余光一瞥,瞥见有一看似兵器的物体向自己抛过来,当即跃起接过。
也不知为何,当她手握那柄木棍之后,整个人的气势顿时改变,无形中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力。
“这算什么?”金铃儿见此丝毫不以为意,冷笑一声,飞速向梁丘舞靠近。
却见梁丘舞深深吸了口气,右手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奋力向前方斩去,咔嚓一声,她手中的木棍顿时碎裂,只是外面紧紧包裹着布条,因此才没有散架,可想而知,这一挥究竟是何等的力道。
一声破空风响,隐约间好似有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从她手中的[兵器]中挥出,仿佛一股风刃,朝着金铃儿而去。
金铃儿眼中闪过一丝惊色,却也来不及避开,被这道风刃劈个正着,胸口顿时出现一道斩痕,鲜血四溅,整个人也被轰地暴退数丈,轰地一声撞入了那一片废墟当中,尘土飞扬。
“好!”谢安兴奋地握紧了拳头,继而走向梁丘舞,松气般说道,“舞,你还好吧?”
却见梁丘舞眉头一皱,提醒道,“退后,安!――那个女人还活着!”
“啊?”谢安愣了愣,正要说话,突然,他看到面前的尘土中闪过一道黑影,一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见,随即,他感觉自己脖子处好似有阵阵凉意。
“啊,余还活着呢!”舔了舔嘴角的血迹,那做东公府家丁陈平打扮的女刺客金铃儿,将手中的匕首搁在了谢安脖子上。
“安!”梁丘舞面色大急。
见此,金铃儿用手中匕首轻轻一挑谢安的下巴,沉声说道,“站住,否则我就杀了他!”
“你敢!”梁丘舞闻言大怒,瞳色、肤色、发色,渐渐泛起红意,整个人气势大增,仿佛置身于火焰之中。
一手挟持着谢安,一手捂着受创的胸腹,金铃儿冷冷笑道,“那你踏前一步试试?”
“……”梁丘舞气地满脸涨红,但终究是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三个人僵持住了。
梁丘舞不敢动,毕竟谢安在金铃儿手上,而金铃儿也不敢动,因为她受了重伤,而被她用匕首架住脖子的谢安,更是不敢动。
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二女依然没有任何动作,可谢安却实在有些站不住了,想了想,他说道,“女英雄,有话好说……要不咱坐下来,吃杯茶,好好商量一下?――你也瞧见了,我的妻子很了不得的,你要是杀了我,她肯定杀你,不如各自退一步,就此罢手,就当今日的事没有发生过,如何?――舞?还有这位女英雄?”
“……”梁丘舞与金铃儿闻言对视一眼,忽然异口同声地说道,“不!我信不过她!”
“得!那你俩就这么站着吧!――我先坐会!”没好气说了句,谢安伸手推开脖子处的匕首,就地坐了下来。
梁丘舞与金铃儿闻言对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