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占据优势!”
“这……咦?还真是……”枯羊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听枯羊那么一提点,他这才意识到那隐藏在混乱局势下的真正的双方优劣势,焦急的心情倒也逐渐变得稍稍平静一些,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忍不住瞧了一眼枯羊,欲言又止。
似乎是看穿了王建的心思,枯羊轻笑说道,“放心吧,我亦看重麾下将士们的伤亡,只不过,眼下若是退兵,反而显得是我方失利,白白助长周军士气,这不好!――待毁去几艘周军战船。我军再撤不迟!”说着,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又瞥向了那由数十艘战船所连接的连环船。
“大……大帅莫非有意打算捣毁那艘像怪物般的战船?”顺着枯羊的视线一瞧,王建惊得倒抽一口冷气。既震撼于周兵竟然在水寨内鼓捣出那般可怕的怪物,又震惊于枯羊的胃口。
但是转念一想。王建却又开口出言支持。毕竟在他看来,枯羊若是能捣毁那艘庞然大物,势必会对周兵带去极大的震撼,大大衰减周兵的士气。
或许。尽管王建已下定决心,无论主帅枯羊如何做出什么样的判断,包括投诚于周兵,受其恩泽的他势必也会紧紧跟随,但是骨子里,王建多少还是希望枯羊能够带领他们太平军士卒击败周兵,甚至是一鼓作气叫整个天下改朝换代。
但让人颇有些意外的是,枯羊静心注视着那连环船半响,但是最终。他竟是下令麾下船队绕过周军的连环船。
这个举动。让对面时刻关注着太平军船队动静的谢安微微皱了皱眉。
[竟然选择了避让?]
双眉紧皱。谢安心中闪过几分狐疑。
在他看来,倘若换做他是太平军主帅,在瞧见周军水寨中竟然鼓捣出这般可怕的庞然大物。那么第一反应必定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摧毁此物,以免遗祸日后。毕竟眼下的连环船还只能算是半成品。无论是船身体积还是牢固程度,都还没有达到谢安所期望的那种地步,相对而言并不是难以摧毁。
但是,枯羊却好似并没有瞧见那并非是完成品的连环船,有意地叫麾下士卒从左侧绕道,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谢安死活都不相信。毕竟,他可不认为他那位小舅子在见到这般跨江厮杀的利器后,竟还能平心静气地装作没看见,除非枯羊难以察觉到此物的厉害之处。
只是……
这可能么?
“糟了……”在谢安沉思之时,在他身旁,苟贡攥着他那柄小金扇连声叹息,皱皱眉咬牙说道,“不想还是被撞破大人的妙计……大人,虽说有些迟了,不过还是下令叫那连环船缓缓后撤吧?免得被太平军捣毁……就算不被捣毁,被小舅爷瞧见什么端倪恐怕也大为不妙……”
他的言语中,充满了愧疚。毕竟是谢安在私底下吩咐苟贡负责连环船的诸事,大小事物详情连军中大将们也不甚清楚。
“……”谢安闻言望着战场局势微微皱了皱眉,细想了片刻后摇头说道,“不,就让那连环船原地待命。――下令叫船上士卒以弓弩反击,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做!”
[竟放任那般重要之物在敌军眼皮底下?]
苟贡心下一愣,但见谢安态度坚决,倒也不敢多话,顾自唤来传令官传递谢安的命令。
而让苟贡感觉有些意外的是,枯羊麾下太平军那一百三十艘战船在经过那连环船的期间,除了叫麾下士卒放箭以外,竟也不曾强行捣毁那连环船,仿佛那只是一艘最寻常、最不起眼的小舟,丝毫不具备捣毁的必要。
“嘿!”不知为何,谢安嘴边扬起几分笑意。
而与此同时,在枯羊所在的太平军主帅旗舰之上,王建已下令叫麾下士卒准备好火矢。
但颇有些尴尬的是,太平军眼下总共也只有大概八千枚火矢,要烧毁这附近密集的周兵舟船,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无奈之下,王建只好将希望寄托于上天,希望他们太平军士卒的两轮火矢激射,能够对周兵的战船蒙受最大的损失。毕竟,以他们的火矢储量,充其量也只能做到两轮齐射,在此之后便陷入火矢不足的尴尬窘迫处境,顶多只能用寻常的箭矢射杀对面船上的周兵士卒。平心而论,在周兵战船摆列地如此密集的情况下,太平军士卒射出的箭矢,实在无法很有效地射杀周兵,就算偶尔有几个倒霉鬼被射中,显然也是无关痛痒,无法对周军造成本质的伤亡。
然而就在王建正准备下令时,枯羊抬手阻止了他。
“伤敌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抬手指了一个方向,枯羊沉声说道。“传令下去,以这个方向那二十余艘周军兵船为目标,尽情宣泄我军仅有的八千枚火矢!”
[八千枚火矢……全部射向那二十余艘周军兵船?]
王建难以置信地望向枯羊,要知道那可是八千枚火矢啊。宣泄在那二十余艘周军兵船上,平均算下来每艘战船大概要蒙受三百枚到四百枚的火箭,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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